祈豐年沒有解釋為什麼突然在遷墳的原因,九月也沒有問,祈喜卻是高興的熱淚盈眶,吃完了飯連碗筷都沒收拾,直接跑去通知幾個姐姐了。
十六年孤墳,終於可是回到大家庭里了。
遊春賴着吃了午飯,也找不到再待下去的理由,只好拉着齊冬月告辭離開,第二日,卻又親自帶了一個媒婆再上門來了。
湊巧的是,這媒婆正是上次五子請的那一位。
一進門就尷尬對着祈豐年打起了哈哈,也沒敢再吹噓要說媒的這位公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俏,她雖然不是很靠譜,可她心裏也有數着呢,再說,這位公子給的謝媒錢也足,要是說成了這門親,這後面的好處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祈豐年這次倒是沒回,只說會考慮考慮,留下了遊春的八字,送走了遊春和媒婆。
第二天,有人向九月提親的事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村,大祈村再次沸騰了起來。
上次五次提親,八字庚貼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紅se的「破」字,之前還以為是周師婆不同意,現在想想,分明就是菩薩不同意呀,天註定五子沒那麼福氣娶到福女。
那麼這次呢?會不會還有那樣的情況出現?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村里幾個好賭的還si底下偷偷的開了賭盤子,賭九月這次的親事能不能成。
第三天,祈豐年要給亡妻遷墳的事兒也順勢傳了開來,不過,在九月那件事的影響下,眾人倒是沒怎麼過多的關注,只是有些好奇祈豐年為什麼會在十六年後的今天還想把亡妻的墳遷入祖地去。
祈豐年依然沒有解釋,不過,這並不妨礙人們發揮無窮的想像力,他們給找了個很合適的理由:當年祈家人反對周玲枝入祖墳,是因為她生了個災星,可如今,事實已經證明九月不是災星,反倒是知府老爺說的福女,那周玲枝不能遷入祖墳的說法自然就破了。
祈家族長這次也不攔着了,反找上門讓祈豐年重新把周玲枝記入族譜,當然,還有九月,至今還沒在宗譜上記上一筆呢。
特意為一個女子開宗祠,在大祈村,那是開天劈地頭一次。
要知道,女人是沒有資格上族譜的,更別提是開宗祠了,頂多在寫的時候,在誰的名字邊上加一個祈某氏,生了兒子寫上大名,女兒嘛,也只是在上面提一句「一女」或是「幾女」。
不過,人們也沒有覺得九月上宗譜有什麼不妥,因為,九月是福女,是有佛光保佑的,她的大名祈福當年還是菩薩賜的呢,聽聽,多喜慶啊,祈福祈福,菩薩還真就保佑她了,保佑了祈家的女兒,可不就是保佑祈家嗎?
對這些說法,九月皆是一笑置之,她忙着哩,人家愛說由人家說去。
不過,祈祝幾個姐妹聽到這些消息後,立即趕了回來。
說這些事,自然是要避開九月的,於是,幾個姐妹把祈豐年拉到了祈老頭的房間,祈老頭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出什麼事了?」祈豐年坐下,看着幾個女兒問道,這些年,他很少關注她們,現在想想,心裏也是愧疚的很。
「爹,來提親的是不是那個什麼游公子?」祈祝在姐妹們的目光中站了出來。
「是姓游,怎麼了?」祈豐年奇怪的看着她們。
「這親事,不能答應。」祈祝很直接的說道。
「為什麼?」祈豐年不解,今天怎麼一個個的都管起九月的閒事來了?
「反正那人就是不行。」祈祝哪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些姐妹中數祈巧最有見識,四巧說不行,定然是有道理的,「反正,四巧說了,游公子的親事應不得。」
祈豐年疑huo的看着她們,心裏暗想:難道四巧也知道遊春和自家的關係了?
「這事兒,我有數。」祈豐年擺了擺手,九月對遊春的心思,他都看出來了,這孩子是個有主見的,誰反對能管用?而且,這事兒還有他老丈人的意思在呢。
「爹,四姐說,九妹被火刑,就是這人一手促成的,這樣的人,現在又來提親,他存的是什麼心思?」祈望擔憂的看着祈豐年,「您說,會不會是他看中了九妹才鬧出那樣的事兒?目的就是為了逼九妹就範呢?」
「有這事兒?」祈豐年倒是不知道還有這茬兒
211姐妹反對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