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着九月,直到祈望和祈稻等人送她回到家離去,她進了屋坐在桌邊上便發起了愣。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遊春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聽到她進來,卻久久不見屋子裏有動靜,不由奇怪,從隔間裏出來,他的目光猛的一緊,快步到了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沉聲問道:「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啊?」九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抽手,被遊春緊緊抓住,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正隱隱作疼,「不小心摔的,壓到尖石子了。」
「真話?」遊春挑了挑眉盯着她。
「不信拉倒。」九月無名火起,瞪了他一眼,抽回了手,低頭看着手上那青色的布條,又想起了那葛玉娥的話,有點兒鑽了牛角尖。
遊春看着她的後腦勺,無奈的嘆氣,轉身去找酒、熱水以及餘下的草藥,沒一會兒便關了門回到了她身邊。
直到他重新拉過了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看着專心為她處理傷口的遊春,九月嚅嚅的說道:「這傷……真是摔的。」
「嗯,怎麼摔的?」遊春眼皮子也沒抬,裹了布條先用熱水洗去了她手心的泥,輕輕剔去了傷口處的細末,倒了些酒沖洗了傷口,才搗爛了草藥敷上,用布條細細的纏上,俐索的系好這才開口問道。
「一時沒注意摔的。」九月見他只管低頭收拾東西,心裏莫名的一緊,嚅嚅的說了一句,說罷又覺得這樣不自在,忙轉移話題,主動拉住了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子端,有件事兒我思來想去就是想不通,你幫我分析分析唄。」
「你說。」遊春抬眸睨了她一眼,見她這樣小心翼翼,心裏早軟得一塌糊塗,不過,表面上卻只是揚了揚嘴角,抬手拉下她的手,可是,當他觸及她冰冷的手時,僅剩的那點兒淡然也被他扔得遠遠的,很自然的就捂住了她的雙手。
九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自己的困惑都說了一遍,說罷嘆着氣看着他問道:「你說,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就因為那瘋婆子說了這一句話在這兒苦思冥想啊?」遊春不由失笑,抬手拍了她腦門一下,說道,「既然這樣好奇,為何不找她問問?或是找你爹打聽一下當年的事,不就好了?值得你這樣費心費神麼?」
「找她問根本問不出來。」九月撇嘴,至於她爹,還是算了吧。
「有些事想不通的想不透的,不如先撂開,或許不經間就有答案了,是不是?」遊春伸手揉開她的眉心,「我餓了,晚上吃點兒什麼?」
九月聽到他這一句,忽的想起石娃子哄葛玉娥的那一句話,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
「怎麼了?」遊春被她笑得奇怪,同時也為她心情好轉感到高興。
「沒什麼。」九月看了看他,越想越覺得好笑,「我去做飯了,你今天都買了什麼?」
她越這樣,遊春反而越發好奇起來,手上一個巧勁將她錮在了懷裏,下巴擱在她頸間,故意往她耳廓里吹着氣:「說不說,嗯?」
九月一顫,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從耳廓處襲向全身,她縮了縮肩,笑道:「真沒什麼啦。」
「不說是吧?」遊春又緊了緊手臂,故意在她耳後蹭了蹭,又輕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低語道,「說不說?」
「我說,說還不行嗎?」九月縮成一團,側頭嬌嗔的橫了他一眼,「你先鬆開,我就告訴你。」
「還敢和我講條件。」遊春的吻落在她後頸上,不知不覺間,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落下的吻也變得熱烈了起來。
九月心頭狂跳,之前的困擾早已忘卻到九霄雲外,整個人酥軟在遊春懷裏告饒道:「我說,我說啦。」
「現在說,有點兒晚了哦。」遊春低笑,順勢噙住了她的唇,唇舌糾纏,輾轉吸吮。
許久許久之後,遊春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目帶寵溺的看着有些迷離的九月,低笑道:「現在能說了麼?」
九月臉紅紅的,雙唇嬌艷欲滴,好一會兒才算讓自己平息了下來,依着他說起了石娃子哄葛玉娥的話,說罷,便從他懷裏逃脫,笑着去了灶間。
遊春看着她的背影,柔柔一笑,轉身去收拾沒收拾完的東西,跟着去了灶
080我不當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