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了點!」
感受到胸口的下沉感,東方不敗神色微沉。
聽到房間角落裏的動靜,他直接拉起床單,把自己卷在其中,這才看向角落裏的覺遠。
「阿彌陀佛,施主所食蜜漿,應是有着毒性!」
「雖然施主真氣深厚,可小僧不確定是否有着性命之危,不得已,只能以真氣為施主療傷!」
覺遠盤坐在角落,沒敢移動,臉上還帶着血色。
「嗯!」東方不敗點頭。
剛剛九陽真氣在自己體內運轉,造成的刺激,自然讓他發現了那一絲毒性。
因為真氣雄厚,以及青木之軀,他其實並不會有危險,但卻顯得有些睏倦。
若是沒人管的話,估計睡上一會就恢復了。
那些草木之毒,最終都會被葵花真氣、和青木之軀化去。
但,也正因為青木之軀的存在,對於那些草木之毒,他才沒有絲毫察覺。
那些草木之毒,對於青木之軀來說,像是同源同類,並沒有太大的危害,?只是有些細微的影響罷了。
可想到中毒後的症狀,他還是暗暗心驚。
「還好是覺遠,?換個人都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東方不敗暗道,?對於毒物之類的東西,?一時間有了深深的警惕。
誰知道蜂蜜里會有毒?
這要是現代,說出去誰信?
「你鼻子怎麼了,?被我打的?」
看到覺遠的鼻子還在流血,東方不敗微微詫異的詢問。
以覺遠的修為,應當不至於如此吧?
「額!」覺遠神情一頓,?臉色大紅,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面。
兩團白皙……,直挺聳立……,不斷顫動……。
「噗呲……」
血液再次從覺遠鼻子中噴出,?止都止不住。
「喂!你沒事吧?」
東方不敗大驚,自己剛剛只是震退覺遠,並沒有傷他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你倒是繼續噴血了!
「阿彌陀佛,?小僧……小僧……無事!」
說着,覺遠猛的起身,腳尖輕點,?人便飛出了屋內。
看着這樣的覺遠,?東方不敗微微驚疑。
自己把這和尚嚇到了?
跑那麼快?
「還是說?」
東方不敗陡然想起了剛剛的情形,?神色大變,咬着牙道:「這混蛋該不會看到不該看的了吧……」
次日。
一大早,東方不敗起身,?便看到院子外的一塊巨石上,覺遠安靜的盤坐。
只是其身上的衣衫有些褶皺,仿佛在水裏泡了好久一般。
就連其神色也有些憔悴,?仿佛一夜沒睡。
「對了,那經書就在我床頭,?這和尚竟然沒趁機拿走!」
想到昨晚的情況,東方不敗臉色微微有些怪異。
他記得自己脫衣服之時,順手把懷裏的經書,放在床頭。
昨晚覺遠為他療傷,?竟然視而不見。
而且他發現,?接下來一連十幾日,?覺遠都很少進院子。
倒是每日傍晚飯後,?都會準時的到廊道之上為東方不敗講經。
準時無比。
甚至比東方不敗還要準時。
竟然給人一種樂此不疲的感覺!
反倒讓東方不敗有些不適應。
總覺得覺遠是在補償他。
可明明他得到的好處更多,不但突破到氣境大成,就是連葵花真氣都進步了一大截。
唯一的損失就被人看了一眼,貌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剩下的問題也就是九陽真氣,竟然能夠刺激葵花真氣發生轉變。
這多少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至陽階段!下一個階段,怕是就是至陽生陰,一點點的轉化為至陰!」
東方不敗微微感嘆。
一旦到了至陰,怕是真的會形成女相。
一想到這裏,東方不敗還是有點不習慣。
以前,葵花神功雖然有着陰屬性。
可那都是自宮之後自然誕生的,只能隨着真氣變強而緩緩變強,根本無法轉換。
而現在至陽已成,抵達頂峰,反而可以緩慢的增強陰屬性的真氣了。
只要陰屬性特性達到至陰,他怕是真的要變身了。
二十多日後,傍晚。
廊道窗子下,覺遠講完經文之後,長長的嘆息道:「施主,小僧所學經文,盡已講解!」
那語氣之中竟然難得的有着一絲不舍。
聽到這聲音,東方不敗微微一愣,總感覺自己幹了件壞事,搞不好就壞了眼前和尚的修行。
可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收斂了啊,是那臭和尚自己跑房間裏的。
這應該怪不到他吧?
不過,他也覺得該讓覺遠離開了。
起身從床頭拿出經書,東方不敗來到門前,看着覺遠微微一禮,道:「此番有勞覺遠大師,這是經書,原物奉還!」
說着,東方不敗把經書遞到覺遠面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覺遠接過經書,?同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段時日,每當他看到東方不敗,腦海中便下意識的浮現出東方不敗的妖嬈身影。
原本想着渡劫,如今劫沒渡,反倒差點讓自己陷進去了。
現在經文講完,他已經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可剛走到院子大門,覺遠心頭竟然有着一絲莫名的不舍。
這二十幾日的相處,刺激也刺激的很,平淡也平淡至極。
可越是如此,竟然越有點刻骨銘心。
「哎!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東方!」
無聲的嘆了口氣,覺遠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連數日,直至迴轉少林之後,覺遠每到傍晚時分,不管身處何地,都會開始講經。
哪怕身前沒有絲毫人影,他依舊不停的講。
仿佛這個習慣,已經成為了覺遠永遠無法忘懷的事情了。
「心已許佛,再難許卿!」
「而卿又何嘗不是吾心中之佛!」
少林藏經閣外,覺遠遙遙向着西北方向遙望,嘴中喃喃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