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就照着這個做!」
杜宛宛對着面前的宮人,把自己寫好的晚膳單子遞給宮人,她看了宮人一眼,想到那個男人。
「是。」
兩個宮人站在下面。
其中一個接過她手上的晚膳單子,恭敬的回道。
杜宛宛想了想還有沒有漏掉的,過了一會,她讓兩人下去準備:「你們下去吧,去準備吧。」
兩個宮人連忙行禮退下,杜宛宛看着她們退下,拿過一邊早就繡好的荷包,她手輕輕的摩挲了繡着荷包上墨色的墨竹,墨竹根根筆挺,挺拔。
摩挲了一會,她放下,這幾個月她總算把它繡好了,一會給那個男人。
他應該會喜歡吧?
應該不會怪她吧,杜宛宛不由有點擔心。
杜宛宛摸着肚子,裏面時不時就會動,這個孩子比懷煜兒的時候還愛動,有時動得極厲害,一點不像女孩子。
反而像臭小子,那個男人想要公主,可這個樣子——
就算是小公主,這樣愛動的小公主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就怕太愛動,女孩子愛動愛跳的,就算是公主也不好,他肯定會失望吧。
「父皇回來了,是不是很高興,你父皇很愛你,小公主。」
「……」
「不知道你父皇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你父皇要多久才回來,母妃不想等了。」玉姐兒和煜兒一塊,容真和容喜還有幾個奶嬤嬤看着玉姐兒和煜兒,杜宛宛輕輕的摸着肚子,沉吟半晌。
「給皇上請安!」
杜宛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忽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她鬆開手,起身扶着腰,不讓宮人扶,她看着外面。
一個宮人站在後面,擔心的看了眼貴妃娘娘,然後又看向外面,皇上回來了。
下一刻隨着請安聲,蕭繹一個人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影落在杜宛宛眼中,杜宛宛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
「給皇上請安!」與此同時,站在杜宛宛身後的宮人跪在地上請安行禮,杜宛宛側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蕭繹隨意的揮了揮手,看也沒有看宮人,只看着起身看着他的婦人,他的心肝婦人,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變得不好。
杜宛宛當然看到,心中頓了頓。
「起來做什麼?不累?坐下。」蕭繹幾步走到杜宛宛面前,一把攬住她,動作輕柔的扶着她坐下。
杜宛宛看着他的臉色,感覺着他動作間的溫柔,聽着他帶着責怪的話,由着他扶着坐下。
「看朕做什麼?」
蕭繹扶着婦人坐下,才拍了拍她的臉,居高臨下的盯着她,臉色還是不是很好。
杜宛宛一直看着他的臉,她昂着頭:「皇上。」
「做什麼?」
蕭繹還是臉色不好盯着她,說完對着杜宛宛身後站着的宮人揮了揮手:「你過來。」宮人剛起身站在貴妃娘娘身後就聽到皇上叫她,她看過去,見皇上依然不看她,她小心的睥了一眼貴妃娘娘,小心的走到前面跪下。
杜宛宛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由看着宮人,而後又看向他。
蕭繹對上婦人疑惑的目光,哼了一聲,轉過身來,手摸着婦人的發,凝着跪在下面的宮人,沉着聲音:「你來告訴朕,你們貴妃娘娘好好休養沒有!」
話落,杜宛宛一怔,很快回過神來,她瞄了瞄男人不好的臉色,隱約知道他是為什麼不高興,她看向宮人,張了張嘴。
宮人隱隱也猜到皇上是為何問她,她不敢亂說,看了看貴妃娘娘。
蕭繹哪會沒有發現婦人和眼前宮人之間的目光,他再次哼了一聲:「說!沒有看到朕在等着?」
他沉着臉對着宮人。
讓宮人再不敢,宮人忙低下頭,她不敢再等貴妃娘娘示意了,只是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繹目光如刀,落在宮人身上,也不看杜宛宛,杜宛宛知道男人是真的生氣了,她要是這個時候插嘴肯定不行,罷了,她看着宮人。
宮人感覺着落在身上的目光,更是不敢抬頭:「貴妃娘娘一直很好,除了。」她是真不知道如何說。
遲疑又遲疑,怕皇上不耐,只得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