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聞言,目光頓時一凌,迅疾跨前兩步,一手拎起我的衣領子,一手就往我懷裏逃九龍神目珠。
「你特麼在說什麼?!」
我最討厭別人拎我的衣領子了。
那感覺就像自己是一隻雞鴨,對手隨時都能宰殺我。
我猛地抬腳一踹。
郝安慘呼一聲,整個人往後仰倒,倒在了牆上。
這傢伙痛苦萬分的臉全是不可思議,但他反應極快,忍住身上的痛楚,去抓旁邊的路亞杆,可沒待他抓起來,旁邊刷地一下飛出一枚石子,正擊中他的手臂。
小竹出手了。
這一下可不是之前打劉會長石子的力道,小竹發了全力。
郝安嘴裏悽厲哀嚎,抱着手,在地上痛苦滾動。
不過,他不愧是海老賊信任的人物,在痛苦滾動之中,另一隻手竟然去抓那塊像餅乾一樣的機器,猛地塞進了嘴巴,張口就要嚼。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但他之前用這東西給海老賊發了信息,通知他們過來逮我們,在如此極端危險的情況之下,他第一時間用嘴去嚼這玩意兒,估計有兩個目的,一是這東西可能被強力損壞之後,會發出信號,讓海老賊等人接收到異常信號,不再過來。二是有可能這傢伙失敗之後,想咬這東西進行自我了結。
這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還沒等我交待小竹。
「啪」一下。
一枚石子直接擊中了郝安的鼻樑。
「嗷嗚」一聲叫喚。
郝安鼻子頓時鮮血狂噴,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小竹已經趕到,一把捏開他的嘴,將裏面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完好無損!
這丫頭真的挺聰明的,她沒打郝安的嘴,因為一打嘴,有可能這傢伙嘴巴吃疼,反而疼得咬牙將東西給咬壞了,她打的是鼻子,鼻子裏面神經異常豐富,一旦被攻擊,首先是腦瓜子嗡嗡地,眼睛發蒙,像麻痹了一樣,完全做不出任何動作,這就給安全取出東西提供了時機。
郝安已經滿頭滿腦是血,身軀扭曲着往外面爬,邊爬,手還準備往嘴裏放東西。
這是又要準備放藥弄了自己?
小竹已然看到,芊手疾出,直接在郝安的後背點了兩下。
郝安頓時身軀動彈不得,癱軟在地,目光怨毒而絕望地盯着我們。
我走了過去,俯下身子,拍了拍郝安的肩膀。
「郝老闆,你上任之前沒打聽一下嗎?」
郝安牙齒都要咬碎了,鼻子還在不斷飆血:「打聽什麼?!」
我笑道:「相柳十二護聖金剛,哪一個敢跟我玩,最後不是弄自己一褲襠全是屎?你走馬上任就罷了,還敢陪我在雪山撒尿和泥玩,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你看邊上這位姓夏的,他曾是十二護聖金剛之一,也算是你的前輩了,現在特麼在我身邊像一條舔狗一樣……」
夏禧惱道:「滾蛋!」
郝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緊接着又睜開,滿是不甘和憋屈:「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夏禧走了過去,狠扇了他一巴掌:「你特麼也配問我家蘇神?!」
我一時語塞。
夏禧這行為,難道還不算舔麼?
至於怎麼發現郝安的,我到現在都感到脊背有一絲髮涼。
我對郝安說:「如你所言,海老賊算破了天,但卻唯獨遺憾算錯了肖嵐。」
郝安:「……」
在雪山上,我與肖胖子山頂決裂。
決裂之前,肖胖子不知基於什麼目的,也許是感情,也許是其它,他曾給我們解了野澤奈子下給我們廢武功的藥,他在離開的時候,仰頭看天,手瘋狂舞動拍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蘇子,祝你好運!」
他在講到「好」字的時候,音調尖銳而古怪,拍雪的手勢愈發詭異。
那模樣,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暴露之後情緒癲狂的姿勢。
可到後面,我越尋思越覺得不對勁,腦海中仔細復盤着最後那個手勢,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