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樣東西全砸在了地上,兩個相框還全砸碎了。
學生忙過來道歉,又幫忙把東西撿起來。
反反覆覆的說了好幾遍對不起。
林毓:「小心割到手。」
林毓眼疾手快,拉住女學生的手。
相框上的玻璃碎了。
「對不起,我會賠一個相框給你。」
「沒關係。」
女學生朝着徐晏清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下意識的低頭,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徐晏清淡聲問:「還有事?」
「沒。那……那我先走了。」
林毓點了點頭。
女學生快速的離開。
林毓直接把相框給拆了,將裏面的照片拿出來,誰知道裏頭又帶了一張照片出來,就掉落在她的腳邊。
林毓正欲彎身去撿,徐晏清比她先一步撿了起來。
是一張一寸照,照片裏是個模樣清秀的小姑娘。
林毓湊過來看了一眼,問:「這是師母年輕時候的照片嗎?」
話是這麼說,但看着並不像。
林毓手上拿的那張照片,正是徐振昌跟妻子的合照。
他的辦公桌上擺着兩張照片,一張是跟他妻子的合照,還有一張則是他跟兩個兒子合拍的照片。
所里的人都知道,徐振昌妻子過世的早,但他跟妻子的感情非常好,一直以來就沒有再娶。
這麼多年過去,辦公桌上這張夫妻合照,一直都在。
現在誤打誤撞出現了這麼一張年輕小姑娘的一寸照,這讓林毓很詫異。
她看了徐晏清一眼,問:「這是誰啊?」
徐晏清:「你跟在我三叔身邊這麼多年,你不知道?」
她搖搖頭,也覺得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徐晏清把照片放進紙盒子裏,禮貌的說:「多謝你把東西送過來。」
林毓扯了下嘴角,「我能問問徐老師究竟發生什麼了嗎?」
關於徐振昌的死,還沒對外公佈。
研究所的人只知道徐振昌過世了,卻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大家都是知識分子,倒也沒什麼人嚼舌根,就是很惋惜。
這些年,徐振昌在研究中心做的事兒,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跟着他的幾個學生,也都很難過。
還都商量着,準備組團去看看徐漢義。
這時,徐晏清看到陳念朝着這邊走過來。
她自己一個人,看到他們兩人,就沒繼續過來,遠遠的站在花壇邊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等着他們說完話。
寒風凜凜,她縮着脖子,低頭踩腳下沒有被掃掉的枯葉。
林毓注意到了徐晏清的目光,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陳念。
她的樣子沒怎麼變。
這時,一輛超跑開過來,外形很誇張,出現在學校里,格格不入。
林毓瞥見,不由的皺了皺眉。
明晃晃的顏色,看着就扎眼。
跑車就在他們跟前停下,車窗降下,何東雋臉上架着一副超黑,輕佻的喊人,「老婆。」
林毓板着臉,「你怎麼進來的?」
學校里,不是什麼車都能進來的。
林毓只覺得丟臉和難堪。
她最討厭黃色,也很討厭這種浮誇的行為。
當然,她最討厭何東雋的
裝模作樣。
何東雋隔着墨鏡片,看向徐晏清。
林毓面露尷尬之色,說:「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先走了。」
徐晏清點了下頭。
林毓上了車。
何東雋大大方方的跟徐晏清打了招呼,「徐醫生,有機會一塊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