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的車子停在事務所門口,這會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事務所里已經沒人了。
辦公室門口守着兩個保鏢。
周恪就在裏面。
應淮序進去,周恪坐在辦公桌前,百無聊賴的玩着桌子上的沙漏。
聽到動靜轉頭。
他從四季雲頂出來,就被應淮序的人邀請到這裏。
應淮序脫下外套隨手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口吻淡淡道:「讓你久等了。」
「還好。」周恪把沙漏翻過來。
應淮序:「聽說你去了四季雲頂,想見誰?」
他靠着辦公桌的邊緣,站在周恪的跟前,垂着眼帘,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情緒平穩,眸色微深,看不出喜怒。
周恪迎着他的目光,說:「想見南梔。」
他說的坦坦蕩蕩,沒有任何遮掩。
他既然能做出這一步,就不想讓南梔跟應淮序的婚禮能夠順利進行。
應淮序眉梢微挑,「你想搶?」
「談不上搶,但我覺得我跟她之間不能就這樣算了,她也不能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跟你結婚。」
周恪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坦蕩,但他沒有其他選擇,他不想讓他們結婚。
應淮序保持着該有的風度,仍是心平氣和的道:「你以為你是誰?」
「你應該知道昨天她為什麼會跟我在一起。」
應淮序當然知道昨晚上南梔是為了什麼去找周恪,她還是擔心他的安慰,還是在儘自己的努力保護他。
「那又如何?」應淮序的氣勢很強,每個字都透着他的強勢和勢在必得,「婚禮不會取消,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這個不是你說了算。」
應淮序唇邊的笑意一直未落,只是眸色越發的冷厲。
周恪:「我不知道你娶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相信一個男人能夠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心裏藏着另一個人。她不愛你,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愛。」
「你執意要跟她結婚沒問題,那你就要等着以後綠帽戴穿。」
話音未落。
應淮許便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片刻的功夫,笑容戛然而止,那雙眼冷的結了霜。
下一秒,他的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周恪立刻偏過頭,本以為能輕鬆避開,但他小看了應淮序的身手。
應淮序的拳頭還是落在了他想要落的地方。
周恪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一隻手抓住桌子,穩住身子,嘴裏瞬間充斥了血腥味。
應淮序的關節撞到他的牙齒,凸起的位置破了一點皮,他此時的神情,跟剛才沒有任何區別,仿佛這一拳,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低眸,看了眼手背上那一點傷口,眉心略微蹙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周恪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重新坐好,輕笑一聲,說:「要不,我給你打一頓,你放手?」
應淮序:「就算用你的命來換,我也不會放。」
周恪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沒得商量?」
「這一拳,是打你讓南梔處在這種不好的境地里。」他冷漠的視線落在周恪的嘴唇上,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也是最後一次,你聽清楚。沒有人能從我手裏搶走南梔,你要是再敢動南梔一根手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恪站起來,兩人差不多高,視線齊平。
他的嘴角還滲着血,懶懶的說:「那我只能拭目以待。」
「好
。」
「走了。」
應淮序沒攔他。
隨後,應淮序便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了好一會,抽了幾根煙,等時間差不多,才去綠溪接徐晏清去吃飯。
快到的時候,應淮序給徐晏清打了個電話。
等車子到樓下,徐晏清正好下來。
第632章:我只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