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還是善意更多的。
他救的每一個人,都是他自己的功德。
所有的一切告一段落,至於其他,則都交由警方去處理。
金秋時節,不那麼熱,也不那麼冷。
徐晏清了結了北城的事兒,最後選擇回到東源市,回到九院的心外科。
至於徐家的研究所,由湯捷接手整頓。
徐晏清離開北城之前,湯捷組了個局,大家一起吃飯。
醫院裏跟徐晏清共事過的醫生護士來了不少,他們都吃過陳念送的東西,徐晏清要走,還真有點捨不得,主要還捨不得陳念的好手藝。
湯捷原本也想留他,但徐晏清自己的態度比較明確,他也就沒多言。
其實不管在哪裏,都是阻擋不了徐晏清自身價值的。
這倒是讓傅維康高興了一把。
陳念因為懷孕的緣故,沒參與飯局。
江焱當他是故意不讓人出來,還調侃了一番,說:「你徐晏清的媳婦兒,誰敢搶吶。大度點,物極必反,以後你家念念要是進入叛逆期,你可就難管了。」
話剛落,他餘光看到裴稀拿了酒杯,他立刻給摁下,「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還喝酒!」
裴稀一下將他隔開,左右看了兩眼,「自重一點,江醫生。」
全桌,就他一個骨科醫生。
而且,他不是挺在乎兄弟的嗎?談閩也在呢。
以前兩個人短暫在一起的時候,江焱可是很避諱的。
只要有談閩在的地方,兩個人就保持距離。
裴稀覺得他有毛病,要是他們以後結婚,請不請談閩呢?
當然,這是後話,他們也不會結婚。
江焱瞥了她一眼,沒管什麼自重不自重的,直接把酒杯拿了過來,喝了個乾淨。
旁人眼裏,這倆就是小情侶鬧彆扭,大家都抱着他倆要舊情復燃的眼神看着。
裴稀得腦瘤的事兒,醫院裏沒幾個人知道。.
只知道,她提了辭呈,準備跑出去當無國界醫生。
當然,湯捷還沒批准,但是裴稀的態度挺堅決的。
估計還是轉不過彎來。
江焱喝完酒,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裴稀也懶得跟他較勁,也沒接他的這杯水,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朝着徐晏清說:「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估計也喝不上你跟陳念的喜酒了。就在這裏祝你們兩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另外,再祝你快快樂樂。」
江焱輕哼了一聲,「好歹是個高材生,快快樂樂是什麼鬼?」
畢竟徐晏清不需要什麼前程似錦,他的事業已經很夠看了,快快樂樂才是真。
裴稀斜了江焱一眼,喝了白開水,就自顧自跟旁邊的人說話,不想跟江焱搭腔。
江焱臉上掛不住,心裏煩悶,拿了裴稀的酒杯,又滿杯,跟徐晏清干,「結婚找我當伴郎。一定要辦婚禮,女人都喜歡。你家念念脾氣性格好,但你也要夠自覺。」
「當然,也不能太縱容。太過縱容,人家就有可能膩味,把你的好,當成是理所當然,顯得特別廉價。」
徐晏清拿了毛巾堵了他的嘴巴,「你喝多了,該去吐了。」
冰涼的毛巾,貼在臉上,讓江焱清醒幾分。
再看裴稀,神情平靜的完全就沒把他放在眼睛裏。
江焱摔了毛巾,去了洗手間。
裴稀湊過來,說:「別聽他胡說八道。」
徐晏清:「所以呢?」
裴稀愣了愣。
徐晏清沒再繼續,他可不
管別人的感情,拿了酒杯,主動去湯教授說話,感謝對他的支持和幫助。
聯名信里,湯捷和傅維康寫的最多。
他們是真的在乎他的前途和未來,由始至終都是。
也不忍心看到,他那麼努力得來的一切,全部都成空。
雖然評級要重來,但好在執照保住了。
以他的能耐,這些都不是難事。
湯捷拉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