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靜謐無聲。
南梔就這樣看了他很久,直到他突然轉過頭,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她覺得自己跟個偷窺狂一樣。
又覺得沒必要,正打算睜開眼的時候,就聽到應淮序開口,「是本身就睡不着,還是我待在這裏讓你睡不着?」
「不用你說話,拿手機給我發微信。」
南梔照舊是沒動,但手已經去摸手機了。
他這應該是照顧她口腔受傷,才讓她拿手機發信息的吧。
南梔點開微信,應淮序是置頂的。
他們之間的微信交流,就停留在兩人鬧矛盾之前。
他還在國。
話題終止於臨睡前。
南梔就這麼盯着看了好半晌,才發了一條出去,【謝謝。】
緊跟着,就聽到應淮序說:「不客氣。」
南梔:【時間不早,你早點休息。】
客客氣氣的。
應淮序冷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說:「所以,是我坐在這裏妨礙你睡覺了,是嗎?要不然,我明天跟徐晏清商量一下,你搬過去,到他們家修養,好不好?」
「又或者,我應該把你交給李章,讓你跟周恪待在一塊,這樣你可以更安心的休息。」
他沉吟兩秒,兀自起身,餘光看過去,南梔半個腦袋藏在被子裏。
他緊抿住唇,心裏難受到了頂點。
他行至門口,又滿心的不甘願,回到床邊,一下拉開她的被子。
南梔的驚慌落入他的眼中。
她整個人無意識的縮了縮,被子就像她的防護罩,突然的掀開,會讓她一時無措。
應淮序:「綠溪是你的房子,我帶着女人去你的房子,你為什麼要走?」
「有什麼理由是你走?是因為你跟周恪已經互訴衷腸,準備拋棄這裏的一切,跟他一塊離開。所以,在看到我帶着其他女人在你家裏為所欲為,你也可以忍讓。甚至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我們騰出了空間。」
他再次逼近,「如果我告訴你,我那天在你的房子裏,跟那個女人」
睡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南梔突然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準確無誤的親住了他的嘴唇。
他所有的氣焰,在這一刻消散。
她嘴唇很燙,身子微微發顫。
應淮序說話太快,她嘴巴又疼的厲害,完全插不上,她並不想聽他繼續往下說,慌亂之下,她就只有用這個辦法,去堵住他這張嘴。
應淮序是想推開她的。
可想到她有傷口,他就沒動。
心口燒着的怒火,一點一點的轉化成了脹痛。
他完全不能夠去想,在找到他們之前,他倆都做了什麼。
她是否也像這樣,與周恪的唇交織在一塊。
應淮序逐漸平復,輕輕的將她拉開,與之目光相對。
「你想去見周恪嗎?」
「你求求我,興許我能夠答應。」
兩人的距離這樣近,近到能看清楚彼此瞳孔中的自己。
應淮序的眼眶微紅,眼裏佈滿了血絲,像幾天幾夜都沒睡覺似的。
南梔搖了搖頭。
應淮序將她放回床上,掩好被子,「休息吧。」
南梔抓住他的手,含含糊糊的說:「你也是。」
回去的路上。
陳念跟徐晏清還鬧了點不愉快。
陳念多少覺得他有點幫襯應淮序,「你剛乾嘛不讓我說下去?應淮序帶着女人進南梔家,這行為正確嗎?就算南梔
對他還沒什麼感情,可他倆結婚了,關係受到法律保護,不能這麼隨便亂來吧?他這麼亂來,南梔能喜歡他才怪呢。」
「你好好開車,到了家再說也不急。」
因為徐晏清說手酸,陳念就主動當司機。
她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男人都同情男人。」
徐晏清不咸不淡的說:「我同情我自己。」
今天天氣不錯,兩人原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