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大律師將國內外的法律研究的那麼透徹,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冠冕堂皇的對付親媽,還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去套住妻子。應淮序,你就不是個正常人,你認為你大哥的生活不怎麼樣,可你比得上你大哥嗎?」
舒然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想要一擊致命,「你看看你大哥現在什麼樣,你再我看看你自己!你覺得老太太好,是因為老太太足夠縱容你,你以為縱容你就是好嗎?」
「你再去照照鏡子,你關着南梔的樣子,就是一頭沒有人性的畜生。你設計她步入你全套時的模樣,就是一條最陰狠的毒蛇,誰會喜歡這樣的人?你不是在愛人,你是在殺人!」
說完,不等應淮序說任何話,舒然便扭頭就走。
母子倆大抵是天生犯沖,應淮序小的時候,不服她管教,長大以後,壓根就沒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
任意妄為,無法無天!
應淮序放在口袋裏的手緊握成拳,臉色尤其的陰沉。
應奶奶最喜歡的綠植,成了他的發泄工具。
晚飯時間。
桌上三個人,氣氛異常。
應淮序臉上連裝都不裝,直接將情緒擺在明面上。
舒然對夏媽媽說:「去把南南叫下來吃飯,一直悶在房間裏,心情肯定不好。別到時候身體好了,心理出問題。家裏再出個精神病。」
話音未落。
應淮序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希望母親您永遠也別遇上這種事。」
「我就算遇上了,也有人安慰,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身邊。如果日日要讓我對着不喜歡的人,我也會瘋。」
氣氛降到了冰點。
蘇智吃着自己的飯,神態自若,見怪不怪。
怎麼說呢,在南梔出現之前,應淮序就這脾氣和毛病。
誰也治不了。
今個大概是家裏沒別人,她只驚訝於她婆婆的這張嘴,半點也不比應淮序好。
這會子,她反倒有點明白,這應淮序的脾氣究竟是像誰。
應淮序冷笑,直言:「說的好像你跟爸爸是相愛結婚的。」
此話一出,蘇智便及時打斷,再下去,非要掀桌子不可。
「要不,還是讓南南下來吧。一個人老憋在房間裏,真的不太好。」
蘇智說着,先斬後奏,起身就去了樓上。
南梔加入飯桌之後,氣氛就好了很多。
起碼,母子倆的臉色都變得溫和起來。
南梔只能吃流質食品,讓她坐在這裏看他們吃飯,其實挺受罪的。
她就坐在應淮序身側小口喝粥。
夏媽媽為了給她調味道,放了一點紅糖,比純白的粥滋味好一點。
一天到晚喝粥,人自然要輕減不少。
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松松垮垮,紙片人一樣,瞧着還是讓人心疼的。
舒然雖瞧不上她,但也見不得女孩子受罪,「這事兒有個了斷嗎?」
應淮序道:「平日裏多注意點。」
也就是沒有了斷。
舒然:「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說,你現在還是應家的人,不用客氣。夏媽媽,除了粥,多弄一點補品,光喝白粥,養不好身子。」
「是。」
之前的劍拔弩張消失殆盡。
只剩下一派和諧。
晚上。
南梔洗完澡,給應淮序發了個微信。
【你在哪兒?】
她剛才去他書房看了一眼,沒看到人。
應淮序這會在三樓露台吹風,他老媽還是很牛的,字
字句句戳中他的要害,到現在還疼的讓人緩不過勁。
所以,萬萬不能跟親媽吵架。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看着這幾個字,把煙滅了,用兩隻手回復,【在家。】
南梔瞧這回復,多少有點想罵人,但還是冷靜的問:【幾樓?】
【3。】
一秒之後,他又發過來,【嘴巴不好,別跟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