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只哼哼了兩聲,並沒什麼話。
兩人從小道下山,曲曲折折,因為應淮序心不在焉,不小心踩了坑,崴了腳。
他傷的右腳,加上本身心情不好,魏遲怕他開車出事,就讓他坐自己的車。
路上在藥店買了點藥,給他噴了一下,並處理了擦傷。
魏遲把他送到會館。
道路兩邊都貼了盛玥演奏會的廣告。
魏遲嘖嘖兩聲,說:「藝術家果然是藝術家,不但沒變,還越來越美了。」
盛玥是個挺有性格的人,所以魏遲對她印象也深。
舒然就等在vip入口處,她衣着樸素,並未特意裝扮,但身上的氣質是天然而成的,並不需要用外衣去包裝。
應淮序下車,魏遲也跟着下去,禮貌的跟舒然打了招呼。
舒然:「腳怎麼了?」
「小事。」應淮序淡漠的回,並不想多言。
兩人是vip座位,落座後不久,演奏會開始。
盛玥穿了月牙白的旗袍上場,一束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
她前些年被評為最有天賦的青年演奏家。
在圈子內小火了一陣。
今年辦巡演,熱度不小。
她的優秀履歷和她的家世背景,足夠讓人討論一陣,網上已經有了一群粉絲。
微博粉絲也過了千萬。
據說好些電影公司,都找她拍電影,給的巨額片酬,但她都拒絕了。
盛家的地位,還不至於要眼紅娛樂圈的錢。
再者,她自己家裏就是資本本身,就不費那勁了。
舒然瞧着台上的人,笑容格外的溫柔,並且是發自內心的。
演奏接近尾聲的時候,舒然道:「等結束了,咱們去後台跟玥玥打個招呼。」
「不去。」
舒然側過頭,本以為他今天能來,是因為想通的。
她知道昨晚上他跟南梔吵架,她不小心在門口聽了個全。
話都說到那個份上,她覺得她的兒子不該再放下身段,根本就不值得。
眼前的盛玥跟黯淡無光,心裏還有別人的南梔根本就不能比。
應淮序說:「我來這一趟,是想讓你死心。別說我現在還沒離婚,我就是真的離了婚,我也不會跟盛玥在一起。」
「就因為我喜歡盛玥?你就要跟我反着來?」
「想多了。我純粹就是不喜歡她。」
舒然抿了下唇,壓住自己的脾氣,好聲好氣的說:「喜歡是可以培養的,首先你要跨出那一步,將你的眼睛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好好的看一看。」
「不看,我也不想跨出去。」
哪有這樣講話的?舒然不想在這個場合跟他吵,音樂那麼好聽,她也不想破壞自己的心情。
可應淮序沒打算停下,他繼續道:「我不知道南梔跟您說了什麼,但您得明白,我娶她費勁心思,您覺得我會那麼輕易跟她離婚嗎?所以,您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您要是想日子順心一點,倒不如幫我勸幾句,讓她打消離婚的念頭。」
舒然終於繃不住,猛然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應淮序起身。
舒然壓着嗓子,沉聲道:「你真是瞎了心。你自己都說她噁心」
應淮序眼神凌厲,冷笑,「您什麼時候養成這種上不了台面的行為方式?竟然還偷聽,好聽嗎?」
舒然臉色微的變了變,轉開了視線,說:「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你是強留不住的。你再問問你自己,你真的能容忍她曾經那麼喜歡過一個
人嗎?就算她有一天對你產生了好感,你能做到不比較嗎?你能嗎?」ap.
「你想得到她,你用盡手段得到了,然後呢?你嘗到的是什麼滋味?你好好想過嗎?」她輕哼一聲,「這一點,我倒是覺得南梔比你想的透徹,並且有自知之明。」
應淮序難得的沒有反駁。
站了一會之後,還是走了。
舒然也沒有攔着,瞧着他有些頹然的背影,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