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轉頭朝着陳念笑了笑,說:「知道嗎?其實經歷過這次的事兒,我覺得我應該對我自己更好一點,我被吊着的時候,我想着就這麼死了也一了百了。」
「可又有那麼一點不甘心,回想過往,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做成,日子也過的亂七八糟。我覺得我不該這樣,突然就想起來我媽臨終時候跟我說的一句話,她說:南南,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靠你自己。」
「我媽給了她能給的一切東西,我到現在每年都還能收到她給我準備的禮物呢,我就想啊,我死了的話,我就不知道她後面給我準備的是什麼了。我搞成這樣,她一定很難過。」
「為別人死,為別人活,可太愚蠢了。」
陳念抬起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就沒想想我?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麼辦呢?我就你這一個朋友。」
「想到了。我就想,我要是沒了,陳念可太傷心了,我可不能讓陳念傷心。」南梔回抱住她。
陳念也不想問為什麼了,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在她身邊的。
徐晏清從急救室里出來,就看到這倆抱在一塊。
跟他以為的情況不太一樣。
他暫且有空,就過去跟她倆聊了幾句。
「怎麼在這裏待着?」
南梔替陳念道:「陳念想你呀,拉着我來看你。」
這回換陳念戳她。
不過人家夫妻感情好,互相心裏都甜的很。
南梔不想當電燈泡,「那我先回去,你可以去徐晏清值班室睡,下次可別陪我守夜了。」
南梔說完就撤退。
她沒往原路走,不想碰到應淮序。
繞了路,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這麼長時間過去,肯定早就走了。
她坐電梯回了十層。
卻在病房門口,看到了應淮序,就他一個人,沒有別人。
站在病房外面,也沒進去。
南梔停了停,她其實這會並不想跟他講話,索性就停在原地,不過去了。
兩人隔着距離,這麼站着。
應淮序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她,南梔就那麼看着他,心裏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也許是她自己不夠用心,所以相處了兩年,對他的了解仍然還在表面層。
應淮序靠牆站着,沒有正對着門口,就站在陰影處,微垂着頭。
這個距離,南梔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仍記着昨晚上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跟前,說出噁心那兩個字時,臉上的表情。.
一直到有護士過來巡房,叫了她一聲,應淮序才注意到了這邊。
南梔走過去。
應淮序站直了身子,道:「剛才那個是盛玥,只是朋友,正確來說,其實連朋友都不是。」
盛玥這個名字,南梔不是第一次聽到。
挺巧昨天回和園的時候,從舒然嘴裏聽到的,倒不是舒然特意在她面前講,是舒然在通電話,她不小心從附近走過,就聽到了這兩個字。
現在名字和臉對上,確實是很般配的。
「很配。」她接話,「她看起來比大嫂還優秀。」
她說着,轉過身,與他面對而站。
看向他的目光是平靜的,甚至還透露出一絲友善。
友善?
應淮序在心裏發笑,神他媽的友善。
他是來自找苦吃的。
他笑了下,「行,我也只是上來隨便說一聲,是盛玥不想讓你誤會。她不想冠上小三的名頭。」
南梔點點頭,「那我就不送你下
去了。」
「免了。」
兩人的言語都透着客氣和疏離。
應淮序從她後側走過,南梔目送了一段,他右腳有些異常,顯然是努力走的不像有問題,她看了一會,就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折騰了這麼一趟,南梔整個人都覺得疲憊不堪,她躺下來,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床上有點動靜。
她睜開眼,就看到南學林的手揮來揮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