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禪的攻心之策下,不僅是安邑被攻克了,連由此前固守許久的蒲坂也已歸降大漢。一筆閣 m.yibige.com不過魏將鄧賢沒有投降,而是趁夜突出重圍,向南往風陵渡逃竄而去,逃回了魏境。
對於鄧賢此舉,真就劉禪他無話可說了。這個二五仔背叛他舅舅孟達時毫無心理負擔,如今卻能為曹魏出生入死,誓死作戰不降大漢,若是讓不知深淺的人看到,或是以為鄧賢乃是忠義之士。
相比於鄧賢,另外一個二五仔李輔在霍弋苦口婆心的勸降下,終於率軍歸降大漢。李輔一降,平陽郡除了山間賊寇之外,大體上也安寧了下來。
拿着霍弋送來的戰報,劉禪頗是歡喜,說道:「李輔歸降,安邑、蒲坂克復,河東二郡將盡歸我大漢治下也!」
說着,劉禪揚了揚手上的戰報,笑道:「出征不過三、四月,大軍已然安定河東,或是不久便可回師長安也!」
容不得劉禪不開心,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就這次最簡單。自己出兵路上基本沒遇見什麼戰鬥,除了安邑難啃點,需要他耍了招攻心之策,瓦解了守軍的鬥志,引出帶路黨,除此之外再無困難。
看來朕亦有用兵之能嘛!哪裏是那種只會打呆仗,結硬寨的普通將領。
廖立隨即奉承而上,說道:「陛下兵略當為翹楚,臣縱觀華夏諸帝,陛下兵略僅次世祖皇帝也,太祖皇帝亦或不如也。」
廖立侍奉了天子這麼多年,也深知其脾性。天子心懷大志,欲一統天下,常卯着勁以自身對比那兩位開創漢業的君主。但天子亦不是自大之人,也常誇讚世祖皇帝的用兵之能。是故順着這個方向去夸陛下,陛下定能歡喜。
果不其然,聽着廖立這麼說,劉禪的嘴咧着更大,笑道:「過譽也!世祖用兵,朕如何能及;高祖雖是不顯,但亦有兵略。朕尚未一統,何敢比肩此二先帝乎!」
說到此處,劉禪反而惆悵,說道:「即便一統,恐朕亦難及也!」
「敢問陛下,何出此言哉?」廖立反問道。
劉禪扶手背腰,踱步至窗台,眺望碧藍的天空,感慨說道:「無論高祖亦或世祖,其皆篳路藍縷,徒手建基,開創一統盛世。然朕不過是繼先帝之業,未來雖能一統,但比肩此二帝,亦是難也!」
繼位久了,劉禪的渴望也就更多。但也確如他說的,他和劉邦、劉秀最大的不同,即他不是白手起家之人,而繼承老劉的家業而來的。除了做出的功績遠超劉邦、劉秀,否則在後人的評價中自然會是不如二人來得高。
廖立看着劉禪挺拔的背影,恭敬地說道:「臣以為是非功過,後人自有評述,陛下能以西南一隅之地而至今時,在臣等心中陛下已是神武。且陛下英氣,不似老臣年邁,所建之功當不僅於此也!」
劉禪微微一笑,說道:「如卿所言,後人自有評述,倒是朕痴迷於此道了。」
頓了頓,劉禪問道:「紹先勸降李輔,不知公淵以為當如何封賞?」
說完半晌,不見回答,劉禪輕咳一聲以為提醒。
「啟稟陛下,臣在思鄧賢之事。」廖立好似回過神來,拱手說道:「在孟達起兵反正之時,鄧賢、李輔二人聯合誅殺孟達,以歸降司馬懿。故鄧賢、李輔唯恐我大漢以此治罪於他二人,常與我大漢將士死戰,拒不歸降。」
「李輔此番歸附不過是因內外交困,又有後將軍好言勸慰,不得已歸順我大漢。鄧賢為孟達外甥,心有惶恐,拒不降漢,遂棄城而走。是故臣以為當效雍齒封侯之事,重賞李輔,不僅可安李輔之心,亦可撫逆魏將校之心。」
廖立的話語之中信息量不少,鄧賢、李輔作為誅殺孟達的罪魁禍首,他們二人不投降大漢的原因,就是擔心大漢追究往昔之事。現在李輔好不容易投降,大漢應該安撫他。
至於怎樣安撫,廖立給出了他的答桉,建議劉禪效彷劉邦封雍齒為侯的例子,重賞李輔。
當時劉邦遲遲沒有分封手下功臣將領,張良建議劉邦封他的仇人雍齒為侯,以來安撫將校的不平。劉邦從張良之策,功臣將領見雍齒都為侯了,自是不再擔心。
大漢所面臨的局勢與劉邦那時的情況不同,但內在含義卻是相同的。以鄧賢
第二百七十八章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