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棟現在掌心都冒出汗來了,要是知道現在這個情形他說什麼也得多帶點人來。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就算吳棟悔到腸子都青了,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剛才的事他已經聽明白了,大致是那個叫什麼林易安的老闆帶着出售酒店的錢自己跑了,等於說是這群人在鬧內訌。
若是兩三個失去理智的人他還能應付,這麼多人的錢被一個人捲走了,他們肯定會把氣撒到自己這邊。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沈雪晴有什麼意外。
「沈總,硬撞是撞不開的,剛才我在等您的時候早就觀察過了,那道門前後各加了兩層鋼板,就算能把它撞開那咱的車頭也得報廢,肯定無法再繼續行駛。」
「那先報警,然後給我父親公司的安保部打電話。」
吳棟苦笑一聲,「沈總,他們這裏應該裝了大功率的手機信號屏蔽器,手機現在根本打不出去。」
吳棟的這句話說出口,這一下不但沈雪晴臉色大變,就連顧青青的面色也是變了變。
沈雪晴掏出手機一看,真的是沒有任何信號。
顧青青恨恨道:「那個叫什麼林易安的已經把所有的事都算計到了,首先是讓晴姐你給現金,並且還讓人安排把車開到車庫裏來。
「之後他的車先走,卻是把我們留給這些人出氣。
「至於安裝信號屏蔽器更是陰損至極,咱們現在連報警與喊人都做不到,若是車外這些人對咱倆有什麼傷害,那不管是我顧家也好,你沈家也好肯定饒不了他們。
「等於間接的把後患都替他收拾了,這人的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可說把事情算計到了極點。」
沈雪晴幽幽一嘆,「他林易安這個名字可能也是假名,若是今天有什麼意外,那真是姐姐害了你,本來你跟十三叔在店裏是不可能有什麼意外的。」
顧青青很鎮定的說,「晴姐你放心,我的鞋子裏裝有定位器,泰和集團安保部若是在兩個小時找不到我,肯定會啟動搜索裝置,現在最主要的是咱們得離開這個車庫。」
吳棟這時候接話道:「沈總我下去跟他們談一談,現在只能先穩住對方再說。」
吳棟說完下了車,同時將車鎖好,「幾位有話好好說,你們老闆跑了不關我們的事,這樣吧,我們老闆看大家也不容易,你們如果願意繼續在這裏工作,全部都可以留下,並且給你加薪水」
「工作?工作個屁,一起上,放倒這小子然後那倆女的掏錢補償咱們的損失。」
長發男阿峰說完如同瘋狗一般先撲了上來,對着吳棟的眼睛就掄起了拳頭。
雙拳難敵四手,吳棟雖然跟阿峰對打絲毫不落下風,但是好漢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並且林易安這個團伙身上都帶了甩棍,吳棟一個沒注意被身後的一根甩棍砸中後腦,整個人感覺眼前發黑隨即軟軟躺在了地上。
這還沒完,阿峰依然拿着一根甩棍狠狠往吳棟身上猛砸着。
「別打了,你們不就是要錢嗎?好,我給你們。」沈雪晴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吳棟給她開車已經很多年了,是一個非常沉穩的人,所以沈雪晴不想他出事,並且吳棟還是外祖父那邊的親戚,不能看着他就這麼活活被打死。
「走,你們跟我上樓去,林易安帶走的錢,你們必須掏出來。」
長發男咬着牙朝沈雪晴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
「暢哥,林易安跑了。」頂層辦公室,阿峰風風火火的推門闖了進來。
「安哥跑了?什麼意思?」辦公室內暢哥正
準備將三幅捲軸畫放進身側的手提保險箱內。
「他開着車從後門溜了,帶着錢跑的,整整八百萬,連一毛錢都沒給咱們留下,沒了,咱們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
暢哥聞聲呆了一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往外撥,想親口問問林易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摁下撥號鍵後他才發覺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
丟掉手機,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手忙腳亂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