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近這段時間沈愈碰到的第三枚羊脂白玉材質的子岡牌了。
第一次是在醉仙居的小型鑒寶會,那是李翰林李老帶去的。
第二次則是在二葷鋪沈善儒送的那份謝禮。
徐老的這枚子岡牌比起之前兩枚來在雕工上還要精巧數倍,如此看來非常可能是一塊真正出自於陸子岡之手的「子岡牌」。
為什麼沈愈只說可能呢,因為傳世的一些所謂的陸子岡玉雕與子岡牌其實雕工並不算是極為的上乘。
起碼沈愈在一些藏家手裏見過的子岡牌其雕工也不過是中上罷了。
有的甚至還比不過現代一些老玉雕師的技藝。
比如上次在東江的玉器店,那位老店主的琢玉手藝已經比一些市面上所謂的子岡玉強上三分。
也就是說,一些陸子岡傳世的玉器與子岡牌遠沒有古籍上說的那般好那般厲害,所以這件子岡牌到底是不是陸子岡的還得研究。
無它,雕工太好了,並且材質也太好了。
明代的子岡牌多為青玉,或者青白玉,羊脂白玉的基本沒有。
若這枚子岡牌真是出自陸子岡之手,那就證明沈愈以前看到的子岡玉全都是贗品。
「徐老,我現在真的不缺錢,再說您這枚子岡牌也太貴重了些」
還沒等沈愈把話說完整,徐老就揮手趕人了,「我們這三個老傢伙還要商量一下這塊料子怎麼掏鐲子才能物盡其用,比解石我們是老了,但是要論研究怎麼琢玉,你們還得過個幾十年才能追上我們。
「現在已經快12:00了,也該吃午飯了,你們去餐廳吃飯去吧。」
徐老說完再次朝徐多福與沈愈擺了擺手,這意思就是別打擾我們了,你們啊該幹嘛幹嘛去。
「不好意思琴姐,我來晚了。」
楚州「晨星西餐廳」的某個豪華雅間內,沈愈對裴玉琴露出一個很是歉然的笑容。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沈愈與徐多福回到徐記古玩的一樓大廳準備去餐廳吃飯,沈愈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未接。
這一看不要緊,足足九個未接電話,除了兩個是藍雅打來的,其餘都是裴玉琴的未接。@*~~
這嚇了沈愈一跳,自家琴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自從上次顧青青與沈雪晴出事後,沈愈心裏一直覺得有個事,想來想去就是覺得所謂風爺那伙倒斗的土耗子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所以沈愈對身邊的朋友親人多多少少也有些擔心。
不好的念頭在腦中一過,沈愈趕緊打了回去。
電話接通後,沈愈立時鬆了口氣,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裴玉琴想約他去吃西餐。
沈愈卻是有些難辦了,因為徐多福賊眉鼠眼的在一旁可說聽了一個滿耳,他賤兮兮的一副你小子不會丟下哥們去赴美女宴請吧?
不過沈愈的臉皮早就歷練出來了,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就說出了裴玉琴找他有急事的由頭,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氣的徐多福在後邊直跳腳,大呼沈愈重澀輕友。
說就說唄,反正沈愈自問徐多福也打不過自己。
晨星西餐廳是楚州最老牌的平價西餐飯店,以服務周到,菜品美味,價格實惠而聞名整個江南省。
從八十年代開始營業,到如今已近三十年,基本屬於零差評。
餐廳坐落於幸福大街32號,是一棟四層獨棟建築,營業面積很大,四層加起來差不多有兩千多平米,這也讓餐廳可以提供給顧客的雅間足足接近三十個。
一樓大廳,身着黑西褲白襯衫打着領結的服務生主動幫沈愈拉開了玻璃門,「先生,歡迎光臨晨星,請問您有預約嗎?」
服務生年紀不大,服務態度卻是沒的說,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沈。
愈報以禮貌的微笑,「有的,三樓16號包房。」
「好,您請跟我來。」
晨星的雅間帶6字的全部是豪華包房,不低於八十平米,除了可供人吃飯的餐廳外,衛生間,休息室,會客室一個也不缺。
給了服務生一百元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