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枚玉牌完全符合明代牌型玉佩的全部特徵。
沈愈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為他也有一塊明代的白艾虎牌。
因為沈愈打小體弱多病,那是祖父沈重樓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沈愈尋摸來的。
最後卻是被沈愈與李鐵頭拿到典當行給當了,然後又拿錢去遊戲廳玩遊戲,這讓沈重樓真的生氣了,沈愈挨了好一頓胖揍。
說到價值,這枚玉佩的材質用的是青玉,在價格上確實是不算很高。
青玉是一種和田軟玉,因為顏色多呈現淡青色到深青色,所以被稱之為青玉。
青玉顏色勻淨,溫潤,油性好,但是因為儲量豐富,產量高,所以市場價值一直比不過黃玉、白玉、青白玉等。
這位文大姐沒有說謊,這枚玉牌卻是應該是她家祖傳的。
明朝是繼戰國、秦漢玉文化以及唐宋玉文化之後,又一個鼎盛繁榮的時代。
明代民間盛行佩帶各種玉佩飾。
謙謙君子,溫其如玉。
玉寄託了人們的諸多期盼,比如逢凶化吉,辟邪開運等。
所以明朝的佩玉已逐漸與金銀首飾比肩,成為流行首飾的一種,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
不說富商,就是一般平民百姓有條件的也會給妻子、女兒打個玉手鐲、玉耳墜之類的。
撇去雜念,沈愈飲了口茶微笑道:「文大姐,實話說您這塊玉佩並沒有那店家說的那麼不堪,這是一塊從明代傳下來的老物件。
「市場價大約在這塊,若是碰到喜歡的,可能會給的更多,但那得碰運氣了。
「只是您自己到古玩店售賣,那給您幾千塊也不足為奇,畢竟古董店最講究一個利潤。」
「這樣吧,這枚玉牌我收下了,然後給您六萬。」
文大姐露出一絲驚喜,「六萬元?這麼高?」
沈愈解釋道:「手術費已經了,那加上雜七雜八的住院費等肯定是不夠的。」
文大姐很激動,「謝謝,謝謝你了,我」
「我能看看您裝這枚古玉的匣子嗎?」沈愈笑着指了指桌上的木匣。
「匣子?哦,當然可以,你隨便看!」說着,文大姐就把盒子外邊的灰布口袋給拽了下來,露出了盒子的本來面目,並隨手遞給了沈愈。
此匣為紫黑色,色澤厚重,是純正的紫檀木料子。
整體造型方正古雅,做工可說極其精美。
正面鎖片與鎖扣的下方刻的是青竹,鐫刻有力,其它三面則為花鳥魚蟲,雕刻的也是維妙維肖。
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銅製的提環,在匣身四個邊角與底座的四角上竟然還都包着金箔。
令沈愈最為高興是,此木匣保存的非常好,無殘無損,榫接之處也是嚴絲合縫。
打開蓋子開合之間一點鬆動也沒有,可見保存那塊玉牌時有多麼的小心。
「印匣,這竟然是一個印匣。」沈愈心中一喜,這倒不是說印匣有多麼貴重,而是他為自己的感覺得到印證而高興。
深吸一口氣,沈愈輕輕將面前的印匣捧了起來。
雖然匣中無印,可是沈愈能感覺的到在打開匣蓋的那一瞬間,一股濃厚的金石氣息迎面撲來。
印匣這種古董沈愈算是比較熟悉的,直白的將就是古人放自己印章的匣子。
男孩子嘛大多數會對比較精緻的盒子、匣子感興趣,就好像天生對積木賽車等感興趣一般。
印匣最貴者當為明清兩朝的青花瓷印匣。
次者是名人用過的紫檀、黃花梨等木匣,再次則是純金打造的金質印匣。
至於這手中的紫檀木匣現在到底值多少錢,沈愈目前也不知道,他也沒有經手過印匣這東西,在寶玉軒時也沒有。
沈愈越看越愛,甚至有些捨不得放下,當他翻轉到印匣底部時,卻是突然怔住了。
只見印匣底部刻了八個篆體字,為:只可自怡,不堪持贈。
比較奇怪的是,在最尾部又刻了一行字:贈師衡山先生,仇英。
衡山先生,仇英、祖傳、姓文,
第262章 買櫝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