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同意吧,她又覺得自己不乾淨了,竟然幫人家做這麼不道德的事情。
這以後要是錢蕭倒台了,自己幫錢夫人做壞事的事情不也得被抖出來,那樣還得把自己和陸家牽扯進去。
這樣一來,那一萬塊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想清楚之後,姜玖娘還是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說道:「錢夫人,你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我也會當做不知道,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但我是不會幫你去跟錢大人說那些的,這不是我為醫者的本意。」
天知道姜玖娘說出這番話有多心痛,那可是一萬兩,她得賣兩套香水才能賺這麼些錢。
不過不賺虧心錢,飯都能多吃兩碗,也不算太虧。
大不了她多賣兩套香水咯,反正這裏有錢人多,她也不愁賣。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錢夫人瞬間變了臉色,冷聲道:「姜大夫當真如此絕情?」
姜玖娘頓時就笑了:「我與夫人從未有過什麼情義,何談絕情?」
這兩口子都不是正常人,姜玖娘不想與之過多的廢話。
她說完就走,走的大路,沒像來時那麼憋屈。
錢夫人氣得在屋裏摔東西,自己等了她一天,就等來這麼個結果。
「夫人彆氣了,她不答應幫忙,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身邊的丫鬟急忙上前安撫,生怕她氣壞了身子。
錢夫人正在氣頭上,也顧不上什麼忌諱,說話很是直接:「她有孩子,自然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有多難,她明明就是順手的事情,卻寧願看着我受苦也不幫我!我又不是白白利用她,我給錢的!她不是愛錢嗎?偏偏我給錢就不要了?」
丫鬟在旁邊不敢說話,生怕遷怒。
錢夫人自己發了一會兒瘋,終於平靜下來,但臉上卻多了一抹陰霾。
既然姜玖娘不幫她,那就別怪她出手了。
姜玖娘既已入了這個局,就別想輕易出去。
丫鬟被她這樣子嚇得低着頭,根本不敢多看,心裏很是恐懼。
姜玖娘回去之後麻溜洗澡睡覺,心裏憋着氣,翻來覆去都睡不着,陸柏川忍不住問了一句,姜玖娘直接坐了起來。
「你說錢蕭這些年到底斂了多少財啊,買一頂綠帽都要花一萬兩!」
陸柏川:……
他原本還以為媳婦是在想錢夫人的病症,沒想到是在心疼錢。
「什麼綠帽,怎麼回事?」
姜玖娘深呼吸一口氣,把錢夫人喊她去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你知道我說出拒絕的話有多難嗎?」
姜玖娘哭唧唧:「那錢夫人還不高興,我才不高興呢!」
要不是知道錢家昌盛不了多久,就算生個孩子也不能長命,她不想做那個罪人,不然真是想好好坑一筆。
「不要被她影響,咱們不摻和這些事就行。」
姜玖娘坐着氣了一會兒,等情緒平復下來才重新躺下。
陸柏川一直醒着,等姜玖娘睡着之後,起來寫了一封信送出去。
誠如他媳婦說的,錢蕭一個小小的知府,家裏的花銷竟然這麼大,開口就敢許諾一萬兩,天知道收了多少好處,又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本來之前跟媳婦商量是不管的,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跟皇帝說一聲,至於皇帝到底要不要查,派誰來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之後的幾天,姜玖娘都很忙,忙得顧不上吃飯的那種。
那些貴夫人開始頻繁找她出去看診,一看就是一整天,恨不得全家人都排着隊讓她給看看。
反正是按人頭收費的,姜玖娘也樂於幫他們看,不僅不拒絕,甚至還樂在其中。
如果只是診脈開方子就便宜些,但要是扎針,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姜玖娘出門都只帶陸柏川和狗兒,身邊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