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事情還得看皇帝的想法,是就地處決還是押送回國都調查清楚再處理都是未知數,就算曹淑蘭在獄中殺了人,也得到時候一起判。
他今晚跑這麼一趟只是例行公事,把該問的問好做了記錄,回頭好跟皇帝交差而已。
曹淑蘭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一點也不心疼她如今的遭遇,心裏很不是滋味,雙手不自覺地握拳,直到手心傳來刺痛感才鬆開。
「是她先對我動手的,我要是不反抗,死的就是我,將軍覺得我不該還手嗎?」
張氏對她積怨已深,之前她受父母寵愛,張氏不敢對她怎麼樣,現在下了獄,又有因她而起的由頭,再加上馬氏對此不聞不問,張氏就變本加厲地對她。
之前很長時間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覺得很多事情似乎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整天鬱鬱寡歡,也就不在意張氏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但最近張氏越發變本加厲,她實在忍不住,找准機會就按住張氏的腦袋往牆上撞,沒幾下就斷了氣。
那時候她才知道怕,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秦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說道:「我覺不覺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就能回去睡覺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記錄的獄卒,見他也已經停了筆,就說道:「把人送回去吧,另外把張氏的屍體送去仵作那裏驗屍。」
交代完之後起身就要走,他這麼晚還不回去,媳婦該擔心了。
「將軍,你心中真的從未有過淑蘭嗎?」
眼看着秦堅就要離開,曹淑蘭還是沒忍住將自己心裏的問題脫口而出。
最後一次,她這樣告訴自己。
秦堅的腳步都沒有停留,只留下輕飄飄兩個字:「從未。」
曹淑蘭都比不上他媳婦一根頭髮絲,他要是心裏有曹淑蘭才是有病。
更何況總的也沒見過幾次,要不是發生這種事,他連曹淑蘭長什麼樣都不記得,更別提惦記了。
在他心裏,他媳婦就是天下第一好,誰也別想跟媳婦比!
再說這曹淑蘭心懷鬼胎,對他媳婦和孩子下手,他沒有私下用刑都是對他們一家法外開恩了。
曹淑蘭徹底跌坐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到目前為止,她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棄子。
被帶回去之後,她不像以前一樣搭理馬氏,獨自在角落裏坐下,抱住自己的膝蓋。
現在就只求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要被人知道,這樣還能有條活路。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們全家入獄的這段時間,家裏所有下人都被審了一遍,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就連之前半夜被送出府的幾具屍體殘骸都找了回來,所有證據全都送去了國都。
該是她的,怎麼都別想甩掉。
姜玖娘一覺睡醒,見狗兒蔫蔫地趴在床邊守着自己,一時間還有些迷茫,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重病,都需要孝子來侍疾了……
「兒子,你怎麼沒去上學啊?」
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不是假期啊。
狗兒雙手杵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臉,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娘親,我心裏有些難受,不想去上課,所以跟先生告假在家一天。」
這還是狗兒主動因為個人原因而告假不去上學,姜玖娘覺得有些稀奇,確定陸柏川是給自己穿了褻衣的,不至於在兒子面前走光,這才坐起來,一臉八卦地看着她兒子,問道:「咋的,失戀了?」
狗兒跟在她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她說的失戀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只覺得格外無語。
「娘親,你看看我,我今年才剛滿八歲。」
言外之意,你覺得可能嗎?
姜玖娘沒想到這小子年紀小小的卻不好忽悠,砸吧兩下嘴,問道:「那你說怎麼了?」
「爹爹說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回國都了,我有點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