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濃妝艷抹,穿着一條抹胸短裙,化着精緻的妝容。道友閣 www.daoyouge.com好像一點兒也不冷,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簡意沒想到會遇到她,不由得怔了一下。那天在車中只遠遠的看了一眼,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她同一樣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眼角的滄桑就算是再昂貴的化妝品也無法遮掩。
她並不願意見到她,也沒有打招呼的打算,推着孩子就要走。但才剛邁動腳步,陳喬禾竟然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車中睡着的嬰孩一眼,說「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現在是應該叫你周太?看樣子不打算和我敘敘舊了?」
語氣裏帶着嘲諷。
簡意以為她會有愧疚的,但顯然沒有。到現在,她仍是記得那時候她開車撞向她時癲狂的眼神。她不着痕跡的遮住小孩子,淡淡的說「我不認為我們有任何舊可敘。」
她說完看也不再看陳喬禾一眼,推着小孩子就走。
陳喬禾在她的身後笑了起來,聲音尖利,說道「宋簡意啊宋簡意,你可真是夠能忍的。現在見着我,你不是應該給我兩耳光嗎?就這麼就算了?」
她就跟瘋了似的,尖利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一時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簡意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打你兩耳光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了的事,從今往後,希望你好自為之。」
她說完看也不再看陳喬禾一眼,電梯上來,她推着小孩兒進了電梯。她心神恍惚的,直到到了樓下手機響起來,才想起周起還在樓上。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來,告訴周起她剛才下來了,在電梯口等她。
的確,她是該給她兩耳光的。可兩耳光又有什麼用?時間無法倒流,彭童沅回不來,改變不了她在醫院裏躺了幾個月的事實,她也不願意再和她有任何的糾葛。
她只是沒想到,時到今日,陳喬禾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面對她。是,如羅郁所說,她從來就不曾真正的了解過她。
周起從樓上下來,就見簡意是沒精打采的樣兒。她雖是已經平復了情緒,可到底還是打不起精神來。
她沒在樓上等他他就覺得奇怪,這會兒上前來接過嬰兒車,問道「怎麼了?」
簡意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周起還要問的,但這兒顯然不是說話的地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拉着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兩人上了車,一直沒精打采的簡意才開口說道「我剛才遇見陳喬禾了。」
周起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她說什麼了?」
「她說我應該給她兩耳光。」簡意的語氣平靜。
「別搭理她,她的腦子有點兒問題。」周起的語氣里雖是淡淡的,但眼中卻帶着陰沉。只是這陰沉也不過一閃而過,簡意並沒有發現。
他很快發動了車子,找了話題,問道「現在還早,要不要去看看你周師兄,他出院回家了。」他邊說着邊抬腕看了看時間。
是了,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簡意也沒歇着,壓根就忘記問周紀寧是否出院了。
她應了一聲好,又有些懊惱,說「你該提醒我剛才買禮物的。」上次去醫院就是空手上的門,這次去家裏總不能也空着手。
周起笑了起來,說道「他缺什麼了?什麼都不缺。我樂意去看他,他還挑剔什麼?」話雖是那麼說,卻又告訴簡意,後備箱裏有客戶送的禮,到時候直接給周紀寧就是。都是些補身體的東西,他剛好用得上。
兩人去了老宅,車上時小傢伙醒了,咿咿呀呀的同媽媽說着話。簡意心裏那點兒不愉快在小傢伙的笑容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紀寧在醫院裏呆了三天就出院了,但他的胃出血嚴重,現在仍是在家裏休養。公司所有的事兒都送到家裏來。
周起提前打過電話,在院子裏看到江蘿遙時簡意是欣喜。江蘿遙見着他們倒有些不太自在,解釋說家裏的阿姨有事請假回家了,倆小傢伙沒人照顧,她先回來照顧幾天。
說着接過了簡意懷中的孩子,抱在懷裏哄着。
周紀寧在書房處理工作,幾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