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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流刑雖然把命保住了,但它卻是比死刑還恐怖。
且不說去邊疆這一路要歷經多少磨難,就是真有命去了那邊,那幹得也都是重活、累活,朱母幾十歲的人哪裏承受得住。
蘇屏聽完衙門的判決後,只說了一句,「一切只看朱母自己的命了。」
命不好,也許在流放的半路上就去了;命好,可能去了邊疆會分派到一個相比較輕鬆的活兒。
但不管哪個,苦頭肯定是吃得夠夠的。
至於朱母視為眼珠子的朱壯,服完刑後便出來了。
回家後,朱壯得知朱父已經去世,母親被流放,這男人除了一絲震驚之外,更多的是開心。
沒了朱父和朱母阻攔,他愛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終於沒人再在他耳邊念叨了。
朱壯在家裏翻箱倒櫃,終於在床底下的罐子裏找到了朱父生前藏的十兩銀子。
這人揣着錢就去了賭坊,結果輸了個精光。
朱壯的賭癮越來越大,可他逢賭必輸,最後,把朱家的宅基地都輸掉了。
這人便日日在京城街頭以乞討為生,討了錢又去堵,總之,這輩子算是完了。
朱家落得這麼個下場,朱珠也就沒再有什麼遺憾了,心甘情願的去了下面投胎。
日子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入秋了。
蘇小川最後還是進了皇家學院學習。
蘇屏沒掏一文錢,是李靖延用自己的身份幫蘇小川辦得入學手續。
雖然蘇屏依舊覺得自己是不可能嫁給李靖延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李靖延這人是真的很好。
為了感謝李靖延的幫忙,蘇屏偶爾也會送一些真言符去刑部,幫助他們破案。
這一日,蘇屏又去刑部送了一疊真言符,順便打聽了下刑部招人的情況。
「蘇大師,您要進我們刑部嗎?」王明一臉詫異地問道。
蘇屏搖了搖頭,「不是,我替我二哥問的,我二哥想進刑部。」
「蘇二公子?」李靖延放下手裏的案卷,半開玩笑道「你確定他願意?」
王明也不相信道「蘇大師,你就別開玩笑了,進刑部幹得可都是髒活累活,蘇二公子哪兒受得了。」
蘇瑞的名聲就在外頭傳着,除了好的之外,壞的那些他是樣樣占齊了。
「我二哥已經痛改前非,他如今只想認真工作,好讓父親刮目相看。」蘇屏一本真經胡說八道起來。
「蘇二公子真覺悟了?」王明依舊有些不相信。
李靖延卻道「若蘇二公子真想進刑部,那明日就讓他來刑部報到吧。」
「不用考試嗎?」蘇屏詫異道。
「不用。」李靖延道,「刑部最近正好缺人。」
王明和李賀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家王爺這是明目張胆的給蘇大師開後門呢。
蘇屏開開心心地離開了刑部。
正在街上閒逛的蘇瑞突然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一旁的好友忍不住問道「蘇瑞,你是不是着涼了?」
「放屁!」蘇瑞立馬道,「老子身強體壯,哪裏會着涼,肯定是有人想老子了,念叨老子呢。」
下午,蘇屏將去刑部的事情同蘇瑞說了,蘇瑞驚得一本三尺高。
「我滴好妹妹,你這不是坑你二哥我嘛!」蘇瑞一臉悽慘地哭喊起來,「刑部那可是審訊重犯、要犯的地方,進出的人身上都帶着煞氣呢,你二哥我身子骨兒弱,可去不得那種地方啊。」
蘇屏也不跟他客氣,「二哥,這刑部的差事反正我已經替你謀來了。」
「你要想繼續當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那就當妹妹我多管閒事了,直接把我剛剛的話忘了即可;你要還有點兒骨氣,想要干出點兒明堂來讓父親刮目相看,那就明日去刑部報到。」
蘇屏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蘇瑞看着蘇屏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張臉扭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