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自己的寢室小院,雲閒就看見了前方熙攘的小圈子,遠遠的他目光很快就鎖定了被那小圈子包圍着的淡紫衣衫的女子。
漂亮是真漂亮,笑容和儀態也確然如叛烙所言,得體又溫雅,對每個迎來送好的人都十分客氣有禮,很是親和。
但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隔着這般遠,雲閒就是覺得不太想靠近。
他步行到師尊們的書院附近之處,想替弓月說說情,卻是不像以往那般出入自由,這次竟是被人攔了下來。
一個藍衣小書童稚聲道:「師尊們特地叮囑,不許任何人進入。」
「到底是有多大的事,我有要事要求見師尊,難道也不行」雲閒剛問了半句,便被叛烙從身後給拉住了手臂,他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叛烙一個勁兒的朝他擠眉弄眼,這才皺了眉退了幾步,同時還不忘以眼神警告叛烙,意思是你若是沒個什麼建設性的建議,別怪我一會拿你出氣。
拉到旁處無人好方便說話的地方後,叛烙先是四下里瞧望了一番,這才小聲對雲閒道:「我自然是贊成弓月最好請假,讓她去做那降伏仙獸的事情,就算有你在場我也是不放心的,更甭論到時候還是由她領隊,豈不是成了大家的眼中釘,這仙學府里到處都是等着看弓月出醜好笑話她的人,我還擔心到時候弓月降伏仙獸不成問題,卻得在戰鬥中防着自己人下絆」
「說重點。」雲閒壓抑着怒火。打斷了他。
叛烙微微一笑,又退了半步,聲音更小了些:「這仙學府里。雖然有不少同窗都不怎麼瞧得上弓月,但是你我心裏都清楚,有不少還是羨慕妒嫉弓月的身份和地位,又因着弓月的好脾氣不曾與他們計較才會放肆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曾受過弓月的關照,平時誰偷個懶不想值日,尋到弓月幫忙的時候。弓月可從來不曾計較過的,而且但凡有個什麼事情上想得起來弓月,弓月沒有一次推脫。至少這些人可從來不曾在人前背後說過弓月一個字的不好」
雲閒心中微動,看向叛烙:「你的意思是」
「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弓月經常會幫南院那些教文書的師尊打掃書房。這事你不知道 吧」叛烙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還直了直身子,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表情甚是得意 ,就像是覺得自己知道 弓月的事情比雲閒要多而覺得更驕傲似的,好像這就可以間接說明自己與弓月的關係明擺着要比雲閒和弓月的關係要親近的多。
雲閒見他這般,倒真是不禁的笑了,點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
「不當緊,你不知道 也不重要 。這事紅索跟我提過幾次,現在想來。其實仙學府那些沒出過聲的同窗們,還有南院的那些教文書的師尊們,其實都多多少少念着弓月的一些情份的,無論這情份是多是少,起碼這些人在弓月請假這件事上沒有阻撓,我們暗中跟這些人通聯一下,幫着說項說項,未必不是個出路。」叛烙道。
雲閒這才腦中一亮,正悄然吸了一口氣,紅索這時打遠處小跑了過來,到了跟前之後便喘着氣地道:「我剛剛去南院了,幾個師尊正往這邊趕來,你們快離開這兒,別讓師尊們看見」
叛烙嘖了一聲:「那不是正好讓那幾個師尊帶我們進去,一道兒的幫着說項一二」
「這事上師尊們說話比我們說話要有力度,太多人反倒起反效果」雲閒皺眉,拉上叛烙就跟着紅索先找地方隱蔽起來,他才想要誇讚難得叛烙的腦袋也有靈光的一天,這就又轉不過來這個道理了。
三人貓身在牆後守着,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後,幾個師尊便一齊過了來,藍衣小書童自是沒有攔師尊的道理,拱手往裏請。
事情到這裏,雲閒便也就放了心了,他凝視了幾眼,後而忽聽紅索輕聲納悶地道:「我真是搞不明白弓月最近是怎麼了,明明剛剛回來的那天精神頭特別的好,晚上還找我切磋了一二,我還在想降伏仙獸的事別讓她打心裏發怵才好,卻見她挺躍躍欲試,可這第二天才上了一堂課,這就又突然渾身難受,竟是決定要請假準備 回玄蒼長休了。」
雲閒一怔,叛烙也是。
還是叛烙嘴更快,也更急一些,一把拉住紅索:「她要長休還要回玄蒼我以為她只是不想去參加降伏仙獸的事」
紅索疼的連連倒吸氣,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