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着小路行駛,最後停在了距離山頂還有三分之一路程的路邊,車門被打開,唐信挑眉下了車。他抽了眼四周,眼角的餘光瞟了眼身邊的手下。
那個手下趕忙解釋道:「下面的路車子開不進去。」
唐信收回冷冷的視線,「我不是傻子,前面帶路!」
那個手下這才明白過來,恍然大悟的道了歉,然後側身,指着林子裏,「這邊走。」
唐信無奈扶額,他手底下什麼時候有這麼個笨蛋!
「我說的是帶路!」
「啊?哦!」那個手下趕緊走在唐信前面,一邊走一邊說道,「這裏路不大好走,根據我勘測路面,那些人用的應該是改裝之後的山地摩托。」
唐信眯了眯眼睛,「勘測路面?你還會看地上的印記?」
「是。」那人急忙點頭。
「叫什麼?」還算是點用。
「廣知,廣闊的廣,知道的知。」
唐信笑了笑,這名字倒是形象。
「廣知,我記下了。好好帶路吧!」
「是!」廣知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細心的解釋着路上的蛛絲馬跡,有時候竟然連草葉子的折斷都能說出來個一二三。
唐信摸着下巴打量着廣知的背影,他這次算是見到寶了?不過,還得看看再說。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我家祖上是獵戶。」
「?」唐信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和獵戶有什麼關係,古代又沒有摩托車。
廣知背對着唐信,自然不知道唐信的想法,繼續自顧自的說着,「所以,對於追尋蹤跡,辨認動物腳印很有本法,後來,祖上分成兩支,一支仍然留在山中狩獵,一支借着這個本事入了衙門成了捕快。」
聽到這裏,唐信眯着眼睛看着廣知,「你是說,你是屬於成了捕快的這一支,而到了你這一輩你成了警察里的一員大將。」
「不是。」廣知嘆口氣,解釋道,「後來破案無數,但是被奸人嫉妒陷害,這一支就心灰意冷,從朝廷中離開,卻又不想會森山重為獵戶,於是就隱沒於江湖,創立了尋蹤門。只要給錢,就可以查探一切蹤跡。」
唐信覺得自己在聽江湖小說,於是猛地搖了搖頭,又問道:「既然有門派,為何要到我這裏來。」
廣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用蚊子似的聲音說道:「家裏逼婚。」
唐信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喜感。這個廣知嘰里咕嚕的說了這麼一大長串,最後居然撤出來這麼一句『家裏逼婚』。好吧!又不是什麼大姑娘結個婚又能怎麼樣,再說了,結婚又不是不能離!
廣知聽到身後的唐信沒動靜了,卻也不好意思回頭,他覺得唐信定然會笑話他。
結果,唐信卻問了句,「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於是,廣知覺得頓時天雷滾滾了,他氣得直磨牙,「我家家規不許離婚!!」
「哦!不過,你們這個家規還挺有意思的!」唐信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廣知不肯隨便結婚。
兩人邊走邊說,速度也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山林靠近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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