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夢為什麼這麼奇怪,但我不得不打斷你一下,就在十幾分鐘以前,你差點死在了夢裏你還記得嗎?」
「啊?死在夢裏?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現在在夢裏?」
「是的」
「不可能,如果這裏是夢的話,為什麼我能和對話,而且這裏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那是因為,你的夢摻雜了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是什麼?」
「弗萊迪」
「真的假的,我怎麼就不信呢?」
「我會讓你相信的!」
「fuck!你拿着指着我幹什麼,我信還不成嗎!」
在這處混雜着紅燈區的酒店內。
一時間變得極為安靜。
霓虹的燈光頓住,狂躁的音樂聲也安靜了下來,那些無論是在舞池中扭動的女郎,還是在酗酒的男人,全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杜維拿着燧發槍指着湯姆的腦袋,整個人的氣息變得越發陰冷。
「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出來,我會立馬開槍」
湯姆臉色慘白,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好兄弟,就算就算你應付不了那麼多女人,你也沒必要這樣吧?你可以只挑一個啊!」
「趕緊把槍挪開好嗎?我他媽好怕啊!」
這一刻,在湯姆眼中的杜維,如同冷酷無情的殺手,給他的感覺隨時都會開槍。
可杜維卻仿若未聞,冷冷說道:「三」
湯姆連忙後退:「我信了,我真信了,這裏就是我的夢」
杜維追上前:「二」
湯姆扭頭就跑:「fuck!你就是個瘋子,瘋子」
撐着黑傘,戴着面具,手持燧發槍的杜維,冷漠到了極點。
「一」
當最後一位數從杜維嘴裏說出來以後,他拿槍指着湯姆的背影,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咚的一聲
硝煙寥寥
湯姆應聲倒地
緊接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弗萊迪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
「嘿你可真是無情,你殺死了你的朋友你知道嗎?」
弗萊迪戴着禮帽,穿着破舊的紅綠斑紋的緊身毛衣,伸出鋼鐵鑄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它說:「我的偽裝連那個該死的男人都沒有發現,為什麼你能發現?」
杜維的燧發槍,一次只能開一槍,隨後就需要裝填子彈。
他索性直接把燧發槍收了起來,語氣微微一變,略有興趣的和弗萊迪攀談了起來:「你問了我兩個問題,第一這是在夢裏,我並不是你,沒有在夢裏殺人的能力,所以即便是我開槍,湯姆也不會死,對他來說這頂多是一場噩夢。」
「他會從夢中醒來,如果他繼續呆在這裏,死亡的幾率更大」
「至於我為什麼能發現你,其實很簡單」
「夢受制於人的認知,湯姆的認知僅限於這家奇怪的酒店,在酒店裏的所有人都表現的很假」
「唯一真實的,就是我和湯姆。」
「你不可能在我身上,所以就只能是湯姆。」
說着,杜維忽然笑了笑,這當然是謊言。
他一開始就確定了弗萊迪的位置,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向着酒店走過來。
不過,這自然不能告訴弗萊迪,他只是故作疑惑的問道:「你能和我進行交流,而且還有着明顯的智慧,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惡靈還是人?」
弗萊迪怪異的看了一眼杜維,下一秒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黑傘內
一顆人頭悄然出現,滿是鮮血,一雙只有眼白的眼睛裏惡意洶湧。
弗萊迪停了下來,嘿嘿一笑說道:「都不是,我被那些人燒死以後,那個該死的人試圖復活我,可沒想到復活以後的我卻是一具有着意識的屍體。」
「他告訴我他會找到完全復活我的辦法,可我卻根本不想變成人那種卑微的生命,我殺死了我的母親,在榆樹街的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