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墨瑟再不願意,眼下也只能聽蓋斯科因他們的話。
選擇閉上眼睛,通過做夢的方式進入伏都教之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句話:「我與其叫墨瑟,還不如叫盧瑟。」
這就非常真實了。
雖然是自嘲,但墨瑟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外人的眼中或許是強大的代名詞,可實際上,自己就是虛榮教派的弱雞。
除了新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要強上不知道多少。
他就是個弟中弟。
而另一邊。
杜維也回到了家裏。
午夜的家中甚是安靜。
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前,茶几上放着煙灰缸,左手夾着煙,右手則輕敲茶几的玻璃面,發出咚咚的聲音。
在茶几上,依次放置着幾樣東西。
分別是,一張泛黃的信封,一枚硬幣,一個骰子,外加一張小丑牌。
是的
現在,杜維手裏的物品,基本上就剩下這些,其餘的都被他當做消耗品用掉了。
看着放在茶几上的信封,杜維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原本一直活躍的像是舔狗的信封,在幫他掌控瑪帕之筆,對付魔神拉默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
即便是杜維性格再冷漠,他也得承認信封的忠誠,以及信封捨生救主給他帶來的一些觸動。
對杜維而言。
經過這一次,信封在他心中的地位和黑影幾乎比肩。
就算是養條狗,時間久了也會有感情。
更何況信封還能和杜維交流。
「我該如何拯救你?」
杜維這麼問死了一樣的信封,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不是沒有試圖喚醒過信封,可不管怎麼做,信封都一直沒有給出反饋,而且杜維能感覺到,信封的氣息幾乎已經消失。
氣息,指的是作為邪靈的信封,與生俱來的那種詭異感。
杜維有個很不好的念頭,信封正在步入死亡。
它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燒成灰都能復活。
「我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杜維的語氣很冰冷,他之前像信封許諾過,只要得到瑪帕之筆,就會打開信封的限制,讓它的實力變成它本該有的那樣。
而且,也幾次用糊弄的方式,許諾過信封是惡靈軍團的頭號軍師,是他的左膀右臂。
以前是糊弄,但現在可不是了。
想到這,杜維拉開衣服,從裏面拿出了瑪帕之筆。
這隻筆沒多少讓杜維使用的機會了,也幸虧他不像馬修那樣,使用瑪帕之筆描繪出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不然的話,會付出一部分難以彌補的代價,並且得到的信息也不一定是真的。
更可能被愚弄。
「信封,即便你現在已經步入死亡,也無法給我任何信息反饋,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或許救不了你。」
「假如你是一個以人形式存在的產物,我可以通過夢境來找到你的意識,甚至給你換一個載體都可以,可你並不是。」
「我只能兌現我曾經的承諾,用瑪帕之筆解除你的限制,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可如果你還是無法甦醒,那我只能說抱歉。」
「但我會永遠把你帶在我身邊,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一定會和我一起化作塵埃。」
杜維說到這,便不再猶豫。
他估摸着自己只能再使用瑪帕之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這隻筆絕對會擺脫自己的影響。
好在,只是打開信封的限制,並不會浪費次數。
右手握着瑪帕之筆,杜維在信封上點了一下。
瑪帕之筆是鵝毛筆,約莫三十公分長。
可當筆尖觸碰到信封的時候,一滴墨水憑空顯現了出來,並且眨眼間就融入其中。
限制解除,一瞬間。
泛黃的信封顫抖了起來,封口自動打開,從裏面卻冒出了一些灰濛濛的霧氣,而不是熟悉的那張會冒出文字的紙。
杜維皺了皺眉,本能的進入了惡靈化之中,他的影子也在蠕
676、拿什麼拯救舔狗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