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秦郎又開着澤地拖拉機,來到高壓電線塔下。
半個小時後,皮大蟹一個人步行到來,遞給他一個帆布錢袋,「銅元太多不好拿,一萬都換成了銀元,十塊一枚。」
銀元用牛皮紙捲住,每卷五十枚,一共二十卷。
秦郎點點頭,將五支步槍和五個彈匣,交給了皮大蟹,「子彈也泡過海水,不敢保證能用。試過能用的話,再回頭找我,一塊錢一粒。」
「小兄弟,這有點狠了吧?」皮大蟹臉色有點不好看,「泡過鹹水的花生米,你居然還要一塊一粒,誰家能吃得起?」
「泡過鹹水的叫咸花生米,這樣更有味道!」秦郎笑眯眯應道。
「唉……」皮大蟹搖頭嘆氣,「現在的小孩,一個比一個厲害!大叔老了,玩不過你們了。」
秦郎將十卷銀元遞給老皮,「這錢麻煩大叔去買糧食,一半我要帶走,一半用來接濟皮包骨他們。還有肖大蝦那碼事,你也安排一下,最好是三天內動手。」
皮大蟹接過銀元,「明日我去找皮包骨,晚上你也去他那一趟吧。」
翌日晚上,秦郎再度造訪皮包骨村長。皮大蟹也在等他,得到的卻不是好消息。
冰天雪地,肖大蝦不願出門,卻又威迫皮包骨村長說,如果他不將女兒送上門去,就要弄死他的兒子。
「那就殺上門去吧,我
沒時間乾耗下去。」秦郎滿不在乎道。
皮大蟹也兩眼放亮,「我先回去通知兄弟們,如果明日不順利的話,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秦郎點點頭,「村長大叔,你們收拾一下,馬上跟我走。明日一早,我和你去康莊鎮。」
「是,少爺!」皮包骨村長激動道。
跟着,兩人商量了一下行動細節,然後也就分道揚鑣。
他將皮包骨村長一家,帶到澤地拖拉機上,卻沒有開動。去鱷魚島要走六十里,來回就是一百二十里,這柴油可損耗不起。
這一家四口,就在駕駛室里緊挨着過夜。秦郎自己,卻是坐在引擎蓋上,更是在寒風中過了一夜。
翌日一早,秦郎才駕拖拉機去康莊鎮。在鎮南外吹響銅哨子,很快就出現兩名青年,還有一名少年。
兩名青年負責看車,以及皮包骨村長家人。少年負責帶路,將秦郎與村長領去肖家。
肖家也在鎮南,但不是在鎮南大街,還要走過兩條小街。少年蒙着頭走在前面,兩人跟在後頭十米,假裝同路而已。
經過肖家門前,少年駐足並向門口指了指,然後加快腳步匆匆而去。
秦郎等少年拐進小巷,身影完全消失後,這才大步走到門前,一腳踹到鐵門上。
「嘭!」
厚實的防盜大門,竟被他一腳就踹飛。皮包骨村長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秦郎也不管他,左手攥匕首,右手握手槍,闖進去然後直接上二樓。他也不知道姓肖的那個房間,只是憑感覺罷了。
「嘭!嘭!」
又是一腳踹飛主套間鐵門,然後直闖主房,同樣一腳踹飛木門。
「啊……」
大床上,兩個女人同時尖叫。非常年輕,模樣卻一點也不敢恭維。
肖大蝦這才被驚醒,極不情願地睜開雙眼。顯然,這傢伙昨夜喝多了。
秦郎飛身而起,本準備一腳踩死這條大蝦,卻突然改變主意,不打算要他性命了。
於是這一腳,便改為踩在他襠部上。
「吖……」
肖大蝦發出殺豬般尖叫,同時痛得本能打滾,骨碌碌滾下了大床。
秦郎上前一腳踩住他後背,然後將匕首遞向皮包骨村長,「大叔,挑了這瘋狗的腳筋!」
皮包骨村長渾身篩糠般戰抖,過了好一陣,才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接過了匕首。
「啊……呀……」
更加慘烈的嗥叫聲,隨之傳遍整個街區。
三分鐘後,秦郎走出肖家大門,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皮包骨村長卻是扶牆而出,踉踉蹌蹌跟在後頭。
走不出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