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
安樂不顧身體中的刺痛,連忙走到林山白身邊。
「咳咳,我沒事。」
林山白咳嗽兩聲,臉色發白,但雙眼依舊明亮。
他半坐起來,從胸口掏出一塊木板。
木板上赫然印着一個掌印,輕輕一碰就裂開了。
安樂不放心,小心檢查老獵戶的狀態。
發現他除了有些虛弱外,沒有受傷,更無性命之憂。
安樂這才鬆了口氣。
疲憊、疼痛和後怕,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湧現。
不過,推演過的大腦耐受力明顯更強。
安樂身體搖晃了兩下,沒有像上次那樣暈倒。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林山白身邊,放空大腦,粗重的喘氣。
戰鬥看似漫長,實則加起來連五分鐘都不到。
安樂幾乎傾注了全部的心神,氣力和靈力揮霍一空,渾身的肌肉大半拉傷甚至撕裂。
儘管他藉助【野獸本能】和推演的記憶,躲開了萬音華大多數的鞭擊,但後背、腰腹還是中了兩道鞭影,靈鞭攜帶的罡風讓他皮膚多處受損,還受了內傷。
陪伴安樂許久的獵刀,刀身出現多處裂痕,基本報廢,完成了它的使命。
可終究,是他贏了!
如果不是腦仁一陣生疼,安樂一定會大笑兩聲,發泄他近日的鬱結與憤懣。
等到頭部的疼痛稍緩。
安樂回想方才林山白出手時的動作,好像也暗含幾分靈力?
他直接開口問道:「林伯,你怎麼跟來了?」
「我不來,你不就死了嗎?」
林山白笑了笑,坦言道:「我好歹從前也是修行者,還是有一擊之力的。」
「不過,從今以後,我就是徹頭徹尾的凡人了。」
他神色略帶黯淡,又像有幾分釋然。
「林伯……」
安樂正欲開口,卻見林山白轉頭看向他。
「其實,有件事我瞞你很久了,今日實在不吐不快。」
「我年輕時不懂事,為追求實力修行了一門魔功,此後便魔念纏身,腦海里像是有兩個我。」
林山白頓了頓,獨眼中閃過一抹傷感,繼續說道。
「我親手害死了我的妻子,被逐出宗門,巧合的來到這個村子,就此住下。」
「然後,妖獸就來了。」
「我被妖獸打成重傷,修為十不存一,且被做了標記,無法離村。」
「再然後,我遇見了你。」
「看見你驚人的天賦,我心生嫉妒,魔念曾一度佔據我的心神。」
聞言,安樂面色微變,心中終於恍然。
推演中的魔修不是別人,正是林山白。
之所以魔修只出現過一次,不是因為白尚海被殺,而是因為林伯改變了主意。
「當時,我曾想過以你的骨血練功,奪取你的靈力與天賦。」
「傳你刀法、靈淬功,都是為此鋪路。」
林山白深深的看了安樂一眼。
「你若有怨,可以一刀殺了我。」
安樂輕輕搖頭。
自古論跡不論心。
且不說林山白的多次救命之恩,在現實里,他最終不也壓制住了心中的邪念,沒有對自己出手嗎?
收攏這些念頭,安樂強撐着站起身,去搜索屍體身上的戰利品。
「走,林伯,我們回家。」
小院附近,隱約傳來火把的亮光,以及低聲的交談。
顯然先前戰鬥的動靜,驚醒了睡夢中的村民,在向這裏趕來。
只是懾於唐蘭等人的淫威,才不敢靠得太近。
率先闖入院內的是陳家村村長。
他迎面撞上了互相攙扶的安樂兩人,驚疑的瞪大雙眼。
「你、你們?」
望着安樂身上殘餘的凶煞之氣,衣服上沾染的血跡,村長不難猜出他們做了什麼。
一時間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睜
38.魔修與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