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費多能夢見一條蛇從他的腸胃裏鑽出來,翹起腦袋說,費多能,你救了我兄弟的命,我不再報復你了。隨後溜走。
費多能醒來後,感覺身上特別的清爽舒適。為了答謝不再報復他的蛇類,他將才收取的門店租金拿出一部,到城裏賣蛇的攤位,將一筐活蛇全部買下到城郊叢林裏放生。此後,費多能的身體恢復到正常人一樣,連以前長期吃的抗癌藥物都慢慢停服,沒事。
費多能人也變得勤快了,每天上午就到城北街菜根香菜市買菜。一次,一個臉蛋兒俊俏的女菜販將一提上海青賣給費多能,然後看着他問道,怎麼每天都是你買菜,夫人呢?費多能淺淺地一笑,我沒有夫人。
女菜販將攤位上的一把莧菜拿起來塞給他說,送給你。沒有夫人挺可憐的。費多能不肯收,推搡着說,你要送給我,怎麼好意思?給錢你吧!說着,便掏錢。
女菜販把推回來的菜又放回他的網簍里說,不要錢。女菜販抬起一張嫩白的臉,嫵媚地笑着說,我不缺錢。我也是一個人過,在家裏寂寞,所以出來賣菜,賣菜只是玩玩。
費多能很注意看她,她約三十來歲,是一個很有韻味的少婦,費多能就不明白,這麼靚麗的女人怎麼沒有男人或者說沒有男人陪呢?他將掏出來的錢又塞回錢包,很領情地說,好!這把莧菜我就收下了,以後我會買你的菜。
以後我多送菜你吃。女菜販甜甜地說。
那怎麼行?我總欠你的。費多能看着她回答,還拋一個媚眼。
女菜販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對她有意思,情緒激動地重複說過的話,並作了發揮,我也是一個人過,在家裏寂寞。想必你一個人過,也寂寞,我們能不能交個朋友?
費多能不直接回答她,只說,我並不寂寞,我和阿爸阿媽一起生活。
女菜販抿嘴一笑,調侃着說,那當然不寂寞,可是和年齡相當的異性在一起不是更有意思嗎?
費多能點頭,然後說,既然你願意與我交朋友,我當然巴不得。接着他問知女菜販的姓名叫艾婧,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
她挺大方,說她一個人住在北街河畔的一個別墅里,歡迎費多能去玩,並告知手機號碼。費多能當即撥打她的手機號碼,彼此都存了號。
費多能提起菜手一搖,說聲拜拜就走了。走出菜根香菜市,心裏一直都在揣摩:這個艾婧怎麼一個人住在別墅里呢?既富裕,又孤單,這其中一定有故事。
當天傍晚,費多能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那個賣菜的漂亮女人打來的,他麻利接聽,對方說,喂,你是費多能嗎?
費多能回答,是哦!是艾婧小姐嗎?找我有什麼事嗎?
艾婧在電話里說,沒什麼事,只是想約你到北街一家人排檔吃夜宵,賞不賞臉?費多能有些激動地回答,好哦!尊敬不如從命。只是我有些惶惑,應該是我接艾婧小姐吃夜宵的,現在搞倒了,我挺不好意思,你太客氣了。
別多說了。我在一家人排檔門前等你。艾婧在電話里說。
不見不散。費多能回答後,一直琢磨着艾婧所選擇的請他吃夜宵的一家人排檔,竟然感覺艾婧把他當作一家人了,他不得不赴約。
沿着北街朝北走,走到邊緣,就是北門城牆,城牆外是一條護城河,河外是浩瀚無邊的大海。
這時夕陽有一半沉在海里,像美麗的紅珊瑚長在海里,光彩奪目,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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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個半小時後,天色略暗,遠處蒼茫抑或模糊,近處的輪廓依稀可見。
在護城河畔一叢椰林下有一個男子垂釣,正全神貫注地凝視着露出水面的浮筒。
一會兒,那浮筒一動,看來,有魚齧釣了,在浮筒昧進水裏之際,他「嗖」地把釣竿朝上一揚,長長地滴着水珠的釣線拉出了一尾翹着尾鰭的草魚,他將草魚抖至手邊抓住,放進身邊一隻口小肚大如瓮的篾簍里。
抬眼間,看見河畔上有一對男女並肩散步,很親密的樣子。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