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真刻意留力,這一槍沒有把導遊直接轟碎。
泣血槍槍刃鋒利程度一般般,那也是和可以從十層樓掉地下室的燃血劍比出來的一般。
泣血槍不是只能把人轟碎。
釘着也能辦到。
「你沒事?」導遊艱難地轉頭,用餘光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你剛才做了什麼?」夏閻真看不到紅煙。
只能確定導遊衝着他張口,做了個噴吐的姿勢。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村長不會放過你的!」導遊面容變得極為扭曲。
她剛才透露出一些信息,是為了自保逃離,通風報信。
可不是真的屈服了。
現在希望破碎,就徹底翻臉。
「這就是遺言嗎?」夏閻真拔出泣血槍,導遊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癱倒在大門前。
鐵門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夏閻真打開鐵門。
一陣夜風颳來,外面的新鮮空氣吹散了禮堂內的血腥味。
夏閻真轉頭說道:「拿上手電筒,再穿件外套長褲,跟我走吧。」
他打算先把這些人送出去……送到車上什麼的。
這個禮堂反正是不好呆了。
釣魚一次就夠,下次過來的就不只有這些人了。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行動,換上長衣長褲,跟在夏閻真後面。
在村子裏不要往小路那邊亂鑽,在主幹道上是不會迷路的——只有一條路。
兩邊的路燈有,但沒有打開。
道路兩邊都是漆黑的,那些房子裏也沒有燈光亮起。
天空中倒是掛着一輪明月。
就算沒有手電筒,也不至於一片漆黑。
對夏閻真來說,這種亮度帶來的能見度已經足夠。
他不需要手電筒,往前面走去。
夏閻真看似在走,腳步卻很急,速度很快。
身後的人需要一路跑起來才能跟上。
好在她們做了一天的車,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憊,真正的體力消耗並不多,還能跑着跟上夏閻真。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想着儘快逃離這個魔窟,咬着牙,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敢掉隊。
不需要夏閻真出聲提醒,自己就逼着自己竭盡全力。
突然間,夏閻真停下腳步。
身後的人紛紛停下,大口大口喘息着。
前面不遠處,幾道燈光劃破黑暗。
有人從道路兩邊走出,手電筒紛紛打開,幾十道燈光亂晃,照射在夏閻真他們臉上、身上。
「哦,哦~~」
誇張的叫聲響起。
為首的男子陰陽怪氣道:「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群可愛的小羊羔,你們怎麼跑出來了?現在可不是狩獵時間啊。」
夏閻真隨意一掃,大概有六七十人,比剛才送菜的多一些。
並不是全部村民都到了。
他們應該是估摸着時間,陸陸續續前往禮堂開始「無遮大會」。
夏閻真看着為首的男子,地中海,肥頭大耳,肚子大的仿若十月懷胎,樣子醜陋得像是凌辱向adv遊戲裏面的男主。
應該不是曹芳導遊等人口中很帥的村長。
不過也有可能村長其實長得很醜,用什麼特殊手段,讓他在別人眼中變得很帥?
夏閻真看到的是真實面目。
所以,穩妥一點。
「你是村長?」夏閻真問道。
「不是……」
話音剛落,眼前泣血槍便呼嘯而至,夏閻真已經出手。
廢什麼話?
這個村子裏面,除了村長可以都要死,那位村長,則是可以晚點死。
確定此人不是村長後,夏閻真果斷出手。
地中海雖然不是村長,但在村里估計也是個小頭目,猛地向旁邊一閃,竟然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夏閻真這一槍。
儘管不是槍刺,但這一槍絕對不慢。
足以證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