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外的工地並不大,應該只是建造圍牆後留下的「斷壁殘桓」。
往外面走了十來米,就可以看見非常簡單的鐵皮牆,其中還有不少空隙,可以讓人自由出入。
陶鄂走到鐵皮牆邊緣,回頭一看。
夏閻真沒有跟上,轉身盯着那些高大的圍牆。
「你在看什麼?」陶鄂問道。
「牆上有字。」夏閻真說道。
陶鄂走過來,借着月光看到牆面上不僅有字,還有各種禁止的標誌和圖案。
警告!
禁止靠近!
嚴禁進入,後果自負!
這些字和圖案,一部分還算正常,另外一部分則是凌亂不堪,需要仔細看才能夠分辨。
還有一些亂成一團,連字的結構都混亂不堪。
乍看之下似乎是那個字,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完全不同。
像是瘋癲之人隨手畫下的「傑作」。
「什麼亂七八糟的,走走。」陶鄂說道,這些警告還有混亂的鬼畫符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
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秒鐘。
「哦。」夏閻真點點頭,又揮動一下手裏的斧子,「這個要怎麼辦?」
「你看看能不能藏起來帶着,實在不行就丟了。」陶鄂說道。
消防斧可以用來防身,遇到危險或者什麼情況也有趁手的工具。
但現在夏閻真的造型其實已經比較奇怪了。
下半身病號服褲子,穿着醫生白大褂,再加上一隻手拎着消防斧。
活像是脫了醫生衣服的精神病人,給人看見了,十有八九會報警。
目前來看,這狂人鎮,醫院外大概還是正常的。
陶鄂可不希望節外生枝,搞出兩人被抓起來,導致無法離開這種事情發生。
夏閻真找了一下,在白大褂裏面發現一個環扣,剛好可以把消防斧的手柄塞進去。
算是可以藏一下斧子。
藏好後,兩人一塊往外面快步走去。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路燈雖然還亮着,兩邊商鋪都已經關門,沒有任何一家開着。
偶爾會有一兩輛車子呼嘯而過,速度不慢,街道則是兩邊空無一人。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黃燈閃爍着。
一副深夜寂寥的場景,比一開始夏閻真、陶鄂他們看到的場景要冷寂很多。
「現在去哪?」夏閻真問道。
「找個交通工具。」陶鄂說道,也不知道這狂人鎮到底有多大。
「鎮」這個字,就所見情況來說,沒什麼參考價值。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需要的交通工具——兩輛停在路邊的自行車。
只有自帶的小鎖鎖着,別說夏閻真,陶鄂這個成年人都能用暴力破壞掉。
「為什麼是騎車……」選定了一個方向,一條道路,兩人開始騎行,夏閻真不禁問道。
「就算我會開車,你會偷車嗎?」陶鄂說道。
夏閻真沒還成年,自然不會開車,打算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去學。
陶鄂會開,可他做不到影視劇裏面人物的操作——一拳打穿車窗(這點夏閻真可以代勞),然後從車子方向盤下方扯出兩根線搭一下就能開車了。
陶鄂不會這操作。
所以眼下他們最好用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了。
為了保存體力,而且也壓根不知道在往什麼地方走,兩人騎行的速度並不快。
隨着時間的推移,陶鄂眉頭越皺越深,一個剎車停下。
旁邊的夏閻真跟着停車。
「不太對勁啊。」陶鄂說道,「你看街上,一個行人,一家店鋪都沒開,現在連車子都沒有了。」
「嗯。」夏閻真點點頭。
「這鬼地方肯定有問題,我們要找一個地方稍微藏一藏。」陶鄂分析道。
周圍的過於靜謐的環境中,有很大概率隱藏着危險。
陶鄂決定不再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