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他們是說反了吧?我率領監天司數千人與妖兵抗衡的時候,他們卻在內城了龜縮不出,後來我設計讓妖將陰奎中計撤兵,並將妖將與那七名七境妖族引出城外,他們才姍姍來遲,竟還有臉將功勞說成是他們的,實屬無恥之尤。」
牛小聖冷冷道。
「哦?牛大人可否說說你是用什麼計策將讓那妖將撤軍的?還有你說那妖將叫陰奎是吧。」
余中生一邊問,一邊讓旁邊的人一字不漏的記上,這些供詞都是要呈上去並整理成為檔案,馬虎不得。
「事關我們監天司的機密,不可奉告,至於那妖將,的確是叫陰奎。」
牛小聖的話讓余中生露出一絲失望。
其實他也不相信光憑內城前去支援的那些人,就能夠讓已經佔據大半外城的妖軍撤退,特別是對方妖將現身的情況下,所以牛小聖所說的話,有九成是事實的真相。
「牛大人,你不說出來,怎麼讓上面的人相信你的話?」
「余檔頭口中那些上面的人是指哪些人?」
牛小聖反問。
「自然是太后殿下還有提督大人,以及六部尚書這些大人物了。」
余中生笑了笑。
「余檔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覺得這些人這能讓我無罪?」
牛小聖已經從丁玲那裏得知,要對付自己的就是周家,而太后也受到了周貴妃的讒言,下旨查封北衙,只怕自己的供詞根本呈不到太后面前,就算呈上去,也是經過潤色的供詞,這種欺上瞞下的做法,在宮裏並不少見。
「牛大人就不怕你說的這些話,被上面的人看見?」
余中生沒有回答牛小聖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看見就看見,我說得有錯嗎?哼眼下國難當頭,他們還有心思在內耗,等妖族打過來,難道他們還能投降不成?」
牛小聖嘲諷道。
「休要漲妖族志氣,滅我楚國威風,妖族想要打過來,還沒那麼容易。」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余中生與周圍的內衛紛紛臉色一變,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拜見提督大人!」
話音剛落,牢房裏面就出現了一名身穿大紅色宦官袍,鶴髮童顏的老太監。
牛小聖感覺一股極為龐大的氣機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海浪中的小船,被滔天的海嘯狠狠拍了下來,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渾身筋骨血肉都在悲鳴,就連體內丹田處的真氣也難以調動半分。
「小餘子,你就是這樣審問犯人的?你這個鐵面閻羅,什麼時候變成老好人了?內衛的大牢變成了善堂了,還是這些刑具壞掉了?」
老太監看着余中生冷冷道。
「提督教訓得是,屬下失職。」
余中生低頭說道。
「先按照慣例,讓他過一遍內衛的刑具,之後再開始審問,把琵琶骨鎖上。」
老太監大馬金刀地坐在余中生之前的位置上,開始發號施令,他垂眉看着地上的牛小聖,「模樣長得挺周正的,可惜跟錯了主子,如果不是,咱家還能認你做乾兒子。」
牛小聖聽到這話,頓時一陣反胃,如果不是渾身動彈不得,早就一口老痰吐過去了。
看着兩個提着巨大鈎子走過來的內衛,他頓時有些急了,如果被這鈎子穿了琵琶骨,那滋味肯定很酸爽。
但此時無法求救,只能在心裏默默希望師祖能夠趕得及。
在被抓進來的第一天,他就已經向宗門求救了,師父陳潘直接去請了呂龍虎出山,按理說以這位八境武夫的腳程,早該到了京城才對,怎麼還沒有動靜?
眼看着牛小聖就要被穿透琵琶骨的時候,那兩名抓住鎖鈎的內衛突然停下了動作。
「嗯?是誰?」
老太監臉色一變,低喝了一聲。
「李英,你好歹也是一名八境破虛,竟然親自出手對付一名後輩,知不知羞?」
隨着聲音在周圍響起,呂龍虎從虛空中一步邁出,站在牛小聖身旁。
原本鎖住他的奇機頓時消散,牛小聖也立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