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喬故心在旁邊直接將冊子扔在了一旁,這還成了讓了?
沈秋河一看喬故心的態度,就知道肯定不是這樣的,隨即點了旁邊的念香一下,「你說。」
念香倒沒有特意去想着誰,只將今日白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沈秋河聽的皺眉,冷冷的看向陸嬤嬤,「嬤嬤也是看着我長大的,今個也莫要跟我玩虛的了,有意思嗎?當誰是傻子?」
過來遞的這叫什麼話?
又當又立的!
陸嬤嬤被沈秋河罵的,倒是有些習慣了,心裏竟然也沒有覺得有多生氣,只是微微的垂着眼,「兩個孩子是非,夫子已經有了定論二夫人還要強出頭,二爺您捫心自問,是不是有些太護短了?」
不等沈秋河說,陸嬤嬤接着又說道,「這些也就罷了,老夫人說了這氣便就受了,誰讓是小少爺先動的手,不過,二夫人剪了小少爺那麼多的衣裳,是不是該賠了呢?」
沈秋河突然笑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本官也在這說清楚,既是崇遠先動的手,那就該讓崇遠先賠。我們不要銀錢只要衣裳。這是探花夫人親手縫製的,若是母親有臉面,讓她只管再求一件!」
沈秋河故意說了喬文芷的身份,若是單純的說姨母,自並不顯得有多麼的稀缺。
畢竟,家裏頭婦人多會女紅。
當然,都已經開始談賠錢了,沈秋河聽的很暢快,他就喜歡這公事公辦的口吻。
沈崇遠的衣裳再貴,那都是繡娘做的,是能買來的。
都知道,物以稀為貴,買不來的才叫金貴。
陸嬤嬤手緊緊的握着帕子,轉了一圈又一圈,「二爺這話,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啪!
沈秋河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盯着陸嬤嬤,「放肆,你現在同我說話都這般沒有規矩,怎麼,這個家你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陸嬤嬤隨即跪了下來,「二爺言重了。」
沈秋河這次卻沒給陸嬤嬤這個面子,衝着王四擺了擺手,「拉下去,打十棍子,讓下頭的人瞧瞧,不敬主子是什麼下場?」
陸嬤嬤一看沈秋河來真的,面上有些慌了,「二爺莫要忘了孝道。」
「我用得着你教我?」沈秋河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要整治整治這院子的風氣。
不管大錯小錯,都不慣她這個毛病!
看沈秋河主意已定,王四直接讓人將陸嬤嬤給拉了下去。
陸嬤嬤年歲大了,再加上跟在老太太跟前也沒受過罪,第一棍子打下去的時候,慘叫聲在屋內都聽的真切。
把在屋子裏學習的沈續皆都給嚇到了,也沒顧得上收拾筆墨,趕緊匆匆的走了過來。
「父親,兒子並無大礙,鬧這般大的動靜,會將兄長給嚇到的。」沈續皆進來後,也沒寒暄,倒也不懂得什麼求情的技巧,便是有什麼便說什麼。
沈秋河笑了笑,「這叫一勞永逸,若是總是這麼不痛不癢的鬧一鬧,他只會覺得原來都是在虛張聲勢,而後再一步步試探底線,倒不如現在直接便一步到位。」
心裏有個底,彼此都有個數。
「來,母親陪你寫策論去。」喬故心伸手拉住了沈續皆。
出門的時候,看他還有些悶悶不樂的,笑着說道,「續皆,有些事不能看明面的,現在看你父親或許嚴厲了些,可是若是管用的,不管人品如何至少學識能上的去。」
至於人品這事,只能慢慢的教他。
可若是不管了,由着何氏這麼慣下去,以後就跟睜眼瞎有什麼區別?
大字不識多少,人又蠢又毒,說句難聽的,就是那種棒槌,沒有人庇護估摸要不了多久就得丟了命去。
聽喬故心這麼說,沈續皆也就不再說旁的了,「願兄長早日明白,父親母親的良苦用心。」
將沈續皆送回來後,喬故心便讓念珠給夫子那邊送消息,將今日的發生的事都轉告夫子。
自然,後頭會發生什麼,也都會轉告夫子。
另一邊,何氏得知陸嬤嬤被打的消息,等着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着陸嬤嬤躺在躺椅上,奄奄一息的樣子,何氏大滴大滴的落淚,「沈秋河,沈秋河。」
咬着牙,每一個字似乎都帶着濃濃的恨意。
「老奴,無礙。」陸嬤嬤艱難的抬起頭,此刻還想寬慰何氏幾句。
可越是這般堅強的樣子,就越讓何氏心如刀絞,「逆子,畜生!」
嘴裏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
「母親若是再不將人挪回屋,受了寒氣,傷口怕是不好好。」沈秋河慢騰騰的從遠處走來,雙手環胸,眼神已經沒有任何的溫度。
何氏一看見沈秋河,立馬端上了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子,「你還敢過來?」
說着,便怒氣沖沖的要往沈秋河那邊沖。
有陸嬤嬤這個例子,下頭的人都多了個心眼,一看何氏要過來對沈秋河動手,一個個都趕緊將何氏攔住。
作為親生母親,卻靠不得沈秋河的身。
沈秋河擺了擺手,讓王四安頓人先將陸嬤嬤送回去,而後一步步的往前,靠近何氏,「母親,崇遠若是再犯錯,兒子便先將大房的下人全都換了。」
都不是原來大房的人了,那就是賣身契在誰手上便聽誰的,也就是她們想要做什麼,都在二房的眼皮底下,而且,這人用的肯定也不如從前那麼順手了。
可這還不算完,一頓接着又說道,「若是崇遠繼續犯錯,那以後勞煩母親想要見他的時候,先得知會兒子一聲。」
啪!
何氏那一巴掌到底又甩在了沈秋河的臉上,「你敢?」聲音,明顯跟着有些顫。
沈秋河微微的側了側頭,隨即輕笑了一聲,「母親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他拽了拽身上的裘衣,手很自然的垂下,眼睛似乎比腰封上的珠寶還要閃亮,「說起來,母親還從未見識過兒子的手段。」
何氏一直覺得沈秋河的這不好那不好的,沈秋河想了想,大約是因為太仁慈了。
何氏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沈秋河唇間卻微微的勾着笑容,「母親,若兒子真的什麼情誼都不顧了,就鄭氏做的那些,母債
第三百七十七章 這才叫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