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佈滿咬痕的香磷,背着兩腳拖在地上的母親一步一步的走回木屋。
將母親放在了木床上。
「媽媽,我們離開好不好,我害怕這裏,也討厭這裏...」
「要堅強,總有一天你會變得強大,你有着與眾不同的眼睛,和那個人一樣的眼睛。」
或許是因為喝了英雄之水,她的精神沒有被榨乾查克拉般虛弱。
只是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和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香磷着急地哭道。
「和重樽,他的眼睛和你一樣,是血的顏色。」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香磷忍不住問道:
「重樽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追殺我們,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我去和他道歉,讓他放過我們好不好?」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那天我和玖辛奈在捉迷藏。
「一個赤發紅眸的男人找到我們,說了很多名字,問我們那些人是否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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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玖辛奈點頭後,那個男人好像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的嘴唇就像沾了血一般紅,笑容很嚇人。
「他告訴我們不要回村,可那之後我們很害怕,就跑回了村子。
「村子裏起了很大的火,所有東西都在燒。
「爺爺找到我,慌張的讓我躲起來,說重樽來復仇了。
「族長和長老們都集結在一起,抵抗襲擊,他們的忍術製造出了很大的動靜,但很快就變得安靜了。
「叔祖父急的團團打轉,不斷嘟囔說當時在看到他的眼神後,就該派人去殺掉他,不該任他離開。
「然後火焰就席捲向我藏身的房間,我在柜子裏喘不過氣,之後再次睜眼,周圍就只剩廢墟了。」
即便是在很多年後的今天,說起這段過去時,女人的聲音依舊隱約的顫抖。
砰,門突然被推開。
「又有重傷患者被送回來了,快點過去。」草忍大步走了進來。
「不行,媽媽已經很累了,再繼續透支查克拉會死的。」香磷擋在了母親身前。
「我給她餵了稀釋的英雄之水,死不了的。」草忍伸手去拽香磷的母親。
「不行就是不行!」香磷不知怎麼鼓起的勇氣,一把將草忍的胳膊推開。
或許是因為,她和她的母親一樣,真的將紅色的眼睛當成了某種註定不凡的象徵。
「你這個死小鬼!」草忍一巴掌抽了上去。
營養不良的香磷被扇倒在地,沒有打理的紅髮垂落在臉上,只有一雙像是血一樣鮮紅的眸子,透過髮絲直勾勾的盯着草忍。
「你...」草忍的表情逐漸扭曲,「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竟敢這麼看着我?」
香磷的母親嘴巴緩緩張開,眼前的香磷似乎和某一個定格的畫面重合了。
角落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喜歡作畫的高祖父,不論是對誰都很和善,但卻是孩子們眼中的怪人。
他總是很憂鬱,總是對空氣嘟囔着抱歉的話,每天都會對着自己畫室里的畫捲髮呆。
那個畫室是孩子們的禁地,大人不許小孩子進去。
在好奇的驅使中,她曾經偷偷鑽進了黑暗的畫室。
掀開了唯一遮擋住黑布的畫卷,畫上的內容讓還是孩子的她感到恐懼。
畫面詭異像是胡亂作畫,唯有配上畫框上的命名和標註的解釋才能看懂。
一個構圖詭異潦草,只能看出人形的孩子,背着大了他兩倍,以至於兩腿都拖在地上的母親緩緩走下台階。
人形的孩子是回了頭的,因為那潦草的頭部上,唯有一雙眼睛,色彩點綴的很仔細。
那眼神中的惡意洞穿了畫卷,刺進了看畫之人的內心最深處。
畫的名字很簡單,「狼的回頭」,但那時她卻不明其意。
只知道畫下寫着的歷史讓人感到心寒。
「戰國曆1023年,我們一族流落在外的血脈帶着病重的母親前來求助。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