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機發射出來的鉛子,如同散彈一般,噴涌而出。讀書都 m.dushudu.com
突然被抽走的木板,讓後金軍士卒措手不及。
這伙錘匪可實在是狡詐。
即使女真韃子身披雙甲,跑的最前頭最奮勇的士卒,連人帶馬直接被射的向前撲倒。
戰馬倒在地上就起不來,幾處血洞流出血來,染紅了土地。
騎着馬的士卒同樣惡狠狠的摔在地上,摔折胳膊,痛哭的大叫一聲,就被後面的戰馬給踩了兩腳,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了。
這依舊無法阻止女真騎兵的衝擊。
他們控制韁繩操控戰馬,儘量不踩到地上的傷員,要靠着身上的雙甲,繼續衝擊。
但是在戰場之上,衝鋒路上,踩上一腳以及不踩他一腳,沒什麼區別。
沒等多久,這裏便成了肉醬與爛泥。
佛郎機的響聲,也讓軍陣當中的火銃此起披伏的響起來。
鉛子射穿他們身上的棉甲,這個距離是沒問題的。
但是要射穿後金軍內襯的鎖子甲,還得在十步到十五步的距離內。
儘管後金軍覺得自己遭受了重擊,鉛子沒有射穿身體,但是像是重物擊打他的胸口,也是一陣疼痛。
後金軍運氣差的被鉛子打碎胸骨,插進了自己的心臟,當即摔下馬來,吐出幾口鮮血。
戰場之上,總有運氣不好的倒霉蛋,以及運氣極好的幸運兒。
但是大多數後金軍皆是有着豐富經驗,用來對付明軍的火銃火炮的攻擊。
他們相信只要躲過這波的槍炮襲擊,直逼眼前,明軍自是潰走,根本不敢面對面的接戰。
這些錘匪也不例外,長城內的漢人,早就被他們打的膽寒,只敢龜縮在城內,根本不敢野戰。
今天就要讓他們嘗一嘗我大金的刀鋒利否。
牛錄額真薩年有這個自信,他自從加入八旗,可沒少打仗。
三十步。
「放箭。」
後金軍士卒早就抽出箭失,瞄準車陣內放炮的士卒,連連射去。
不得不說女真韃子在這個距離的箭術十分了得。
一連氣就射中了七八個炮兵操作手,全都是面額中間,救都救不回來那種,搞得車陣內有些混亂。
「頂住。」
劉二虎大吼一聲,不等他的命令傳遞過去,自是有操炮手頂上,繼續填裝鉛子。
待到薩年射出第二箭的時候,他們中的大部分士卒,便被火銃兵擊中,紛紛慘叫着倒在地上。
因為這個距離,縱然是外穿棉甲,內襯鎖子甲也護不住後金軍士卒的性命。
最讓薩年驚詫的是,這伙錘匪不像明軍一樣,待到己方衝到跟前,掉頭就跑,而是人倒下了也要補上繼續操炮射擊。
如此近距離之下,佛郎機發揮出來了最大的威力,數顆鉛子射穿進攻的後金軍士卒的身體。
一枚枚帶血的鉛子,甚至還能射穿緊隨其後的士卒。
槍林彈雨,後金兵根本就無法穿過去。
甚至他們到了拒馬跟前,也無法立即破開。
反倒連人帶馬中彈後,倒在拒馬上,增加破開拒馬的難度。
白煙升騰,血流滿地,倒地的戰馬在哀鳴,鉛子中彈可不管人還是馬。
總體而言,戰馬中彈的面更大。
牛錄額真薩年跳下戰馬,抽出匕首,扎在馬屁股上,刺激戰馬往前衝鋒。
發狂的戰馬,在疼痛的刺激下,直衝前方。
如此緊急形勢之下,八旗兵皆是這樣做,利用戰馬衝垮攔馬。
當薩年的戰馬惡狠狠的撞向拒馬的時候,倒地掀起的黃土迷了人眼。
此舉倒是也破開了一些攔馬,方便他們靠近車陣。
對於戰馬,他們皆是沒有感到心疼。
他們本來就是重步兵,騎馬只是為了趕路。
「結陣。」
薩年大吼一聲,二十多個身披雙甲士卒,便持盾匯聚在他身旁。
「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