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塌天劉國能放棄曲沃縣,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直接跑路了。
現在搞得高迎祥控制的襄汾、翼城二縣就直面官軍的前後夾擊。
不僅對於高迎祥而言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辦得不地道,直接把其餘起義軍給撂這裏。
跑路好歹派人告知一聲!
「大哥。」
高迎祥揮手制止弟弟說的話:「我本以為劉國能也是個勇將,平日裏作戰甚是勇勐,不曾想還沒有與曹文詔對戰,就直接潰逃。
大丈夫如此行事,此人將來必不會成就大業!」
「大哥,可是我們接下來要直面曹文詔了。」高迎恩心裏也有些發憷。
此人乃是滅盡陝西諸多起義軍的官軍,他在秦地響亮的名頭,皆是用人血給染出來的。
「其餘人根本就不按照大哥與賀兄弟制定的計策行事,劉國能一跑,張獻忠無力再戰,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裏去的。」
高迎恩潛意識的認為,現在不應該留在山西和官軍硬碰硬。
「縱然整個山西南方跑的只剩下我高迎祥,我也有賀兄弟為我兜底,怕什麼!」
高迎恩不清楚大哥跟着賀今朝前去大明京師闖了一圈之後,如何與他關係這般近了。
動不動就賀兄弟所言,好像他才是親弟弟一般。
「黃龍。」高迎祥喊了一聲。
「末將在。」
「你且領兵五千守住浮山,攔截從潞安府來的狗官軍。」
「末將領命。」
「劉哲,你領兵五千守住襄汾,據城而守,先耗上一段時間,讓曹文詔受挫,方能引誘官軍大規模入晉。」
「是。」
兩人得了高闖王的命令,自是趕快領兵分別前往。
「大哥,我們為何要給賀今朝他做嫁衣?」
面對弟弟的如此不過腦子的發言:「蠢貨,你也與劉國能一樣蠢嗎?
今日若是不敢與狗官軍作戰,以後我麾下士卒遇到官軍就會先行潰逃。
況且我麾下重甲騎兵得賀老弟資助,已經是一人雙馬,縱然不敵逃走,也不成問題。」
高迎恩始終覺得賀今朝斬殺李晉王的事情,是小題大做,就是為了警告諸多首領莫要在惦記山西了。
絕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的路邊有人向他求救,他就應了這件事。
對於大哥的決斷,高迎恩沒有反對的餘地。
「況且我麾下降丁極多,甲仗精整,隊伍不亂,如何不能與曹文詔一戰?」
高迎祥捏着亂糟糟的鬍鬚道:「我連大明皇宮都敢闖進去,縱馬廝殺,今日遇到狗官軍如何能未戰先怯?」
曹文詔派出夜不收,不斷的打探襄樊、翼城的情況。
翼城有橫天王在守衛,襄汾有闖賊的人守衛。
汾水對岸的襄陵則是改世王在守衛。
想要打臨汾的話,得先拔了這三座城。
曹文詔決定放棄攻打闖王的嫡系人馬,先攻別的賊寇,看高闖賊能否坐得住。
他派兵救援,那就打他出城的援軍。
若是不救,坐視其餘叛賊被官軍剿滅,他還有什麼威信?
臨縣。
賀今朝依舊在練兵,山西南方已經打起來了。
不得不說曹文詔以關寧鐵騎為骨幹組建的人馬,當真是戰力不錯。
賀今朝看着高迎祥送來的信,那幾個抓鬮的頭頭全都跑了。
現在他要直面曹文詔的攻勢,如今他佔據三座縣城,互為犄角之勢,曹文詔一時間沒有打不下來。
高迎祥本想以逸待勞,先讓官軍攻城疲憊之後,方才率領重甲騎兵出城與他野戰。
奈何曹文詔根本就不派人攻城,派出他手底下的游擊將軍孫守法去打西路軍了。
當初隨着賀今朝入晉的賊寇,分為了三波。
東路沿洪洞、汾州,臨汾一線;西路軍沿石樓、永和、吉州、隰縣一線活動。
賀今朝則是北上攻克河曲、太原等地,進而掌控整個北方。
官軍的兵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