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消息,草原也沒傳來消息,捅不到他的菊花。」
賀今朝滿不在乎的道:「你覺得官軍誰有本事能指揮數萬人馬作戰?」
姜襄也是養家丁,吃空餉的人,對於大規模指揮作戰,他恐怕還不如叩邊的那個蒙古汗妃。
他可以帶着自己的家丁衝殺,但是指揮數萬人出塞,想都不要想。
「我先前急匆匆的分析、判斷,發覺自己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找活干,高看官軍了。」
賀今朝長嘆一口氣:「我想要打的是殲滅戰,而不是擊潰戰。
可惜洪承疇不敢率領大軍渡過黃河,只派了曹文詔進軍,偏偏還沒有來打我。
至於楊嘉謨的兩萬多人,絲毫沒有進取之心。
大多都是流賊投降轉換為官軍的,我沒什麼興趣,且先等等,讓洪承疇多送來些物資。」
姜襄端起熱茶飲了半口,短短時間不見,賀今朝與甘肅總兵楊嘉謨稍微試探一二,就知道他不行。
想要吞掉他,完全就在須臾當中,實力果然大漲。
「不知賀大帥,接下來是什麼打算?」
賀今朝倒是也沒瞞着姜襄:「找機會殺回我陝西老家,短時間內沒過雁門關的打算。」
聽到這話,姜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隨即道:
「我會與我哥哥去信,叫他們小心一些,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
「好說。」賀今朝微微頷首:
「許鼎臣他對你倒是出手大方,想必是要拉你下水,他雖然不善軍事,但是在黨爭上,怕是強於你數倍。」
「我姜襄縱然當上總兵,不過一武夫爾。」姜襄對此毫不在意:
「還不是被他們斬殺如豬狗,用的着我就給我金子,讓我背鍋的時候,指定辦得乾淨利索,旁人也說不出錯來。
許鼎臣以為他能拿捏我,殊不知我姜襄也有掀桌子的資本。」
明朝的制度,賀今朝也懶得評判,他鼓舞了一二姜襄,叫他回去好好安撫許鼎臣,叫他安心準備對山西的戰事。
因為山西還需要更多的發展時間。
姜襄也不好停留太久,得了賀今朝有意陝西的消息,美滋滋的撤了。
像他這種人,如果不佔據他老家的地盤,很難讓他徹底心服,跟着你走。
許鼎臣自是得到了回報,新任山西左布政使楊文岳,夜奔錘匪去了。
「我等不是草芥,朝廷不讓我們活,我為何不能反?」
聽着延綏巡撫張福臻的話,山西巡撫楊文岳大吃一驚。
他萬萬沒想到,張福臻的言論竟然如此之歪。
張福臻是在洪承疇底下幹活,自是曉得他視百姓如草芥,死了就死了唄。
張福臻不知道的是,縱然洪承疇投了滿清,他也視百姓為草芥。
李定國兩厥名王后,清廷都要放棄南方劃江而治,是洪承疇力挽狂瀾總督五省。
在政治方面,李定國與孫可望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洪承疇順便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不能讓我一個人背負漢奸名頭。
當他在大明時,是與農民軍作戰的主剿者。
當他在大清時,依舊是對付農民軍的主剿者。
不得不說,洪承疇在明末時期,手段謀略都是超出旁人一大截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話啊?」楊文岳氣得臉色通紅:「你妄讀聖賢書!」
張福臻毫不愛意的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塵:「我不知道是誰妄讀聖賢書!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如今天下百姓都活不下去,爾等官員不思賑災,反倒強行增賦稅。
真是既當表子還想立牌坊。」
「你,你!」
張福臻突然眼睛一亮,他發現楊鶴為何學會懟人了。
因為老子已然投了錘匪,是大明的反賊。
再也不用端着士大夫的身份,甚至深知他們的那套理論,罵起來可謂是暢快的很。
楊文岳氣得坐在行軍馬紮上,緩了半天:「你個無君無父之人,妄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