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絕不允許有人來破壞圍剿這波賊寇的大局。
賀今朝那股子偏師作為牽制,也不行。
高闖賊等人火燒了鳳陽皇陵,一下子就把大明的臉面踩在地上,這讓人如何能遭受的住?
盧象升已經向朝廷上奏了平寇十要,又上奏了三大機宜。
崇禎對於更加年輕的盧象升越發的重視,所以全都採納。
盧象升正想着大幹一場呢!
再加上鳳陽主官隱瞞消息,導致洪承疇剛到河南就出了如此大事,讓他臉上無光。
所以他也在憋着一口氣,對付湖廣等地的流寇。
兩人都有着相同的目標,皇帝給他們下了六個月,四個月的時間用來趕路,調集兵馬,整訓隊伍。
如今在期限到達之前,無論如何他們都得揮軍上陣,孤注一擲的打一場去。
要不然陛下那裏不好交代。
他們兩個都以能征善戰着稱,而且崇禎對他們二人都寄予了重望,要他們南北夾擊,以求一舉蕩平中原亂象。
洪與盧二人都深知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全都不敢貿然立下軍令狀,以免到了自己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們二人皆是審時度勢,非常的謹慎和冷靜。
像這種事,是急不得的。
洪承疇連殺帶俘虜的,靠着鐵血手腕平定了秦地諸賊的經驗,告訴他,剿滅賊寇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
目前的形勢對於大明而言,不容樂觀。
兵部尚書張鳳翼屢次遭遇彈劾,又趕上這種事,依舊沒有被崇禎裁撤。
他對於圍剿賊寇的方案,雖然非常支持,但內心極為憂心忡忡,且悲觀的狠。
賊寇盡出關則洪承疇合剿於河南,盧象升合剿於湖廣。
雖然盧象升估計賊寇有二百多萬人,但壯勞力為兵者不過三四十萬人。
他們四處出擊,大明零星四應。
敵方所至因糧於我,人馬皆宿飽。
我方所至柴少無糧,百姓動輒呼喊,不得休息。
敵方馬多行疾,一二日數百里可至。
我方步多行緩,三日都到不了。
眾寡饑飽勞逸之勢相差如此玄乎,敵人何時可以平叛?
崇禎也知道自己下的六個月期限有些難以達到,但現在架在這裏,只能督促他們打出一些戰果來。
在中原戰場上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圈。
縱然官軍是敵眾我寡,他們也要包圍敵人!
一向以狠辣足智多謀的洪承疇,其實也變得猶豫起來。
他上書向皇帝大談剿殺追逐的難度,已經是今非昔比。
這些賊寇被殺的越來越精!
因為不精的早就成為了官軍的刀下亡魂。
剿殺特別難了,先前敵軍只曉得逃避,如今他們膽敢擺陣對敵,甚至左右埋伏,更次疊進。
第二便是追逐也難了,流寇人人有精騎,甚至還有跨雙馬的,官軍只有馬三步七。
第三便是時日之難,流寇進入山谷可以據險負隅頑抗,官兵相持一日則坐弊一日。
第四便是兵力之難,流寇有數十萬之眾,剿匪官軍合計起來才四萬有餘。
眾寡不敵日甚一日。
洪承疇為自己辯解的奏疏里也透露出一件事,流寇越打越多,官軍越打越少。
一向善於騎***通韜略的盧象升接到新任命的時候,除了對崇禎五體投地的感恩戴德,便是五內惶恐的忐忑不安。
因為他與洪承疇的判斷基本一致,現在群賊猖狂,不但非數年前可比,就是與去冬今春相比,差距何止一倍?
他們分股狂奔,大的二三萬打不住,小的也有萬餘。
河南、湖廣等地數十股,山西唯有一股,目前還沒有動彈,據說有十萬人馬。
盧象升深感自己難以當此重任,極力推辭,說自己與洪承疇相比,見識不如他的一半,才力不如他的十之四,精神不如他的十之一,希望崇禎另選賢能。
但崇禎鑑於人才難得,好不容易遇到兩個,必須
第八百六十三章毫無選擇(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