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能叫來更多的明軍士卒來助他。」
楊嗣昌安排分化起義軍的手段佈置下去之後,第二天便在他的行軍衙門房間外發現張獻忠的傳單。
紙上的內容是:「有斬楊嗣昌來降者,賞銀一錢。」
楊嗣昌拿着這張紙瞠目結束。
他萬萬沒想到賊子竟然就在他身邊,若是趁着晚上熟睡的時間要了他的命,那也是可能的。
】
故而楊嗣昌懷疑左右都是張獻忠的諜子!
楊嗣昌大肆尋找諜子,不僅沒有找到,反倒把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重慶城當中竟然有張獻忠的諜子?
可是那些士紳認為不應該!
要是有人時不時的在夜裏喊西北錘王賀今朝來了。
大家從最開始的驚疑害怕到能正常入睡,都有些習慣了。
可是張獻忠的諜子也入了城,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重慶的城防怎麼跟篩子一樣?
除了明軍的援軍不能來,剩下的反賊都能進來!
就算朝廷督師在此也不能杜絕!
自此楊嗣昌就算是在重慶縣衙當中睡覺,身邊也要有親兵幫他守夜,甚至連自己吃飯前都要有人先嘗一嘗。
他作為督師,若是被賊子所害,那必然會導致前功盡棄,且朝廷顏面盡失。
在錘匪軍事攻勢與心理攻勢的雙重失敗,使楊嗣昌苦不堪言。
他奏疏中向崇禎大倒苦水。
「蜀兵之脆,蜀將之愚,無人能及!
賊在絕地,無生之路有死之心,拼死惡鬥。
無論張獻忠還是錘匪都是凶狡之中的凶狡,他們練成了寧死不降的賊種,臣不能躬親與之爭命,萬死有餘。」
總之這伙積年老賊再也不會投降朝廷了,個頂個的壞透了。
楊嗣昌對「張獻忠」心存余季,原先的銳氣早已蕩然無存。
畢竟出征前信心十足要搞死張獻忠,可在實際操作當中呢?
他這個督師受到自己麾下軍將的處處掣肘。
終於有幸體會到了盧象升的難處。
最重要的是楊嗣昌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住了,那張獻忠未免有些過於厲害。
竟然把反擊的條子貼到了房子門口。
這可比他的命值一錢銀子要更有侮辱性,威懾也更大!
崇禎見楊嗣昌如此泄氣,只能選擇給他一些擔子壓一壓激勵他,要他戴罪自贖。
楊嗣昌一看皇帝要怪罪自己,他立即上書辯解,這個鍋我可不能背:
「嗣昌用兵許久,蕩平未奏,此非謀慮之不長,正由操心之太苦。
尤其是賊情瞬息萬變,如今在數干里外征戰,機宜盡出嗣昌一人。
文牒往返動逾旬月,坐失時機,希望陛下不要怪我還沒有立即剿滅張獻忠,結束戰事。」
言外之意似乎下屬將領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只有他一個人在苦苦操心。
但他畢竟是一介書生,對於行軍作戰是外行。
每天常與幕僚飲酒賦詩,見到蜀中風景還流連忘返。
楊嗣昌從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如今開始擺爛的狀態,就是李定國的那麼一封一錢銀子的文書。
讓他覺得身邊的人,誰都不可信。
這些忠心為大明做事的忠臣們,大抵都有一個從我能拯救大明,到最後開擺的心態。
無一例外。
縱然是最受崇禎信任的楊嗣昌,如今也是這種心態了。
只不過盧象升的擺爛是尋死罷了,因為活着看着大明一步一步落入餘暉,比殺了他還要難。
左良玉等人依舊不聽他的調令入川,楊嗣昌想要有所作為都不可能。
他更看不上那些頗為瘦弱的川兵,這種士卒縱然上了戰場也是第一個掉頭就跑的,沒什麼用。
楊嗣昌想要的是能打的軍將,可是能打的軍將,如今都不鳥他了。
他麾下唯一可靠的勐如虎也只有五百精騎兵,到了四川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