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月份,漢江地區正式進入冬季,天氣慢慢變得寒冷起來,倩倩也穿成了小棉花包子。
一次周謙在輕工市場採購布料的時候,順便買了一些毛線,有適合做圍巾的毛絨線、也有適合做手套的特細毛線、棉線。
以前冬天沒事幹的時候,他會幫着母親給家裏人織毛衣,那些年家裏的毛衣毛褲根本不用買。
今年他比較忙,沒時間多織,他準備給倩倩妍妍幾個小傢伙每人織一件。
譬如圍巾、帽子、手套,這些是小物件,織起來不費功夫。
上課的時候也可以邊聽講邊做。
「嘿~老周,你怎麼在教室里打毛衣?」
正在打毛線的時候,郭凱明跳過來喊道。
「怎麼了?又沒上課。」
周謙抬頭問道。
「老周,你不知道嗎,前兩天不知道誰舉報的,說我們新聞學院的學生上課不好好聽講,都在做十字繡。
院裏下發了通知,嚴禁在教室里做十字繡,發現一例查處一例,我們沒辦法在教室里做,只能在宿舍里趕工。」
前排劉春埋怨道。
周謙笑了笑,「我這是在打手套,不是做十字繡,所以也不算違規。」
「你這是在打擦邊球。」
郭凱明笑道。
「老周,黃老師有請。」
胡莉婭在門口喊道。
「我去~,辦公室那邊反應這麼快嗎?」
「哈哈,老周快點去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爭取早點回家過年。」
周圍的人打趣道。
「哼,革命隊伍里有叛徒!」
周謙放下毛線架子,起身走進了院系辦公室。
上午辦公室里人不多,只有三兩個老師在喝茶看報。
設計班的輔導員黃濤拿着一把小鏟子,在收拾陽台上那兩盆快枯死的綠蘿。
「黃老師忙呢!」
周謙上前招呼道。
「哦!」
黃濤抬頭看了眼,扶了扶眼鏡,「周謙,最近你請假的次數有點多,店裏很忙嗎?」
「是有點忙,上次接了個單子,必須要在年前完工,時間有點趕。」
周謙說道。
黃濤點了點頭,「有時間了就來上課,多聽聽...還是有用的,對了,聽說你最近在追求大二的晏詩晴?」
周謙愣了下,笑道,「黃老師,你也關心這些小八卦嗎?」
黃濤擺了擺手,「我不關心這個,就是昨天接到學校政教處的通知,有人舉報你騷擾晏詩晴,上面讓調查一下。」
我艹~
周謙臉色一黑,「黃老師,這完全是誹謗,我和晏學姐在一起練習小提琴,這是晏學姐同意的,怎麼能說我騷擾晏學姐?」
「你和晏詩晴在練小提琴?」
黃濤有點意外。
「是的,從十月份開始,我們一起練了兩個多月,關係清清白白。」
周謙說道。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黃濤扶着眼鏡笑了笑,
「晏詩晴是國內音樂界掛了名號的青年才俊,學校對她的情況比較重視,聽說了這件事就要我們調查,對你有所誤會,還請你擔待點。」
「沒關係,我想我應該更努力一些,爭取也成為學校關心的人才。」
周謙說道。
「哈哈,你這個想法很不錯,加油!」
黃濤笑了笑。
離開了辦公室,周謙暗罵了幾句那個舉報的傢伙,真是不當人子。
——
「哈哈,老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回到教室里,還沒打幾針毛線,陳鶴又發狂似的撲了過來。
「你彩票中獎了?」
周謙好奇道。
「不是,我又不玩彩票,哪能中獎,我跟你說,最近張德富沒有再去騷擾晏詩晴學姐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鶴呵呵笑道。
周謙揚了下眉頭,「是你舉報的?」
「不是,據學長們說,上周印刷班輔導員找到張德富談話,讓他不要再騷擾晏詩晴,張德富沒理睬。
前幾天校領導親自出面勸導,還聯繫到了他的爸爸,張德富才沒了動靜,嘿嘿,這下晏學姐終於安全了。」
陳鶴笑道。
周謙搖了搖頭,「沒有張德富還有萬德富,是美女,總有一天會被人追上的,你有必要盯着她不放嗎?」
「我沒有盯着她,就是沒遇到合適的。」
陳鶴聳了聳肩膀。
「嘿~陳鶴,你的照片拍完了?」
胡莉婭在前面喊道,「雜誌馬上要送去團委審核了,封面必須儘快定下來。」
「知道了,上次拍的不好,周末我又邀請朱艷軍學姐拍了幾張,你看看怎麼樣?」
陳鶴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
胡莉婭和蔣偉平還有剩下四個版塊的編輯湊過來看了看,在討論用哪張更好。
「老周,你也看看,這些天我天天練習拍照技術,這一次拍的照片比專業攝影師也不差了。」
陳鶴自信地笑道。
「是嗎?」
周謙拿過幾張照片看了一下,大都是朱艷軍學姐在學校背景下的生活照,沒有多少藝術性,也沒有什麼美感。
放在十多年後,拍出這種照片絕對會被媳婦狠揍。
「老周,你覺得怎麼樣?」
蔣偉平問道。
周謙摸了摸下巴,「陳鶴,記得在討論封面照的時候,我們說了要找到人物的亮點,並且放大,你的亮點在哪裏?」
「獎牌啊,上次你說的,帶
036、怎麼能污人清白(3800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