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話成功堵住了墨歌的想法。
今天，墨歌逞強撒了一個謊。
很多時候人都是這樣，只要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言去彌補。
江凡既然已經猜透了他的性格，就已經對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
現在，江凡就缺一個讓墨歌求他幫忙的機會，只要找到這個機會，墨歌基本上就被綁死在這條船上了。
而今天，墨歌的疑惑算是全部解開。
為什麼江凡敢和罪族做生意，因為墨歌可以從言語的字裏行間聽出，他根本就不打算繼承陰陽無極仙宗。
頃刻間，墨歌進入了天地頓悟的狀態，讓附近的人都為之羨慕。
不知道這個妖孽又悟到了什麼。
哪怕強如青鸞的也為之側目。
這一次，對於墨歌來說簡直是意外收穫。
他來這裏只是想得到一些功法異能，提升自己實力。
運氣好點，得到一個傳承，或者大道之力什麼的。
可是天地頓悟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經過和江凡的交談，他似乎領悟了法則的門檻。
什麼叫天地法則，這個概念很模湖，起碼墨歌這個級別暫時還沒辦法摸到。
但是他知道如何去掌控天地法則。
最近一段時間，墨歌都在摸索江凡每一句話的含義，雖然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度解讀，但他始終堅信，對方可是江凡啊！
哪怕是過度解讀也是完全沒有問題。
從和江凡的談話中，他發現江凡的思維放肆不受束縛。
絲毫沒有修仙界一貫的『固有思維』。
在修仙界，修仙者就是高高在上，萬般皆下品，唯有修仙高。
而且修仙界鄙視鏈很嚴重，作為高高在上的十域修仙者，他們可以瞧不起底下的一切。
修仙者比凡人地位高，這個想法可以說根深蒂固。
可江凡卻沒有這麼做，他不僅在大暝道州發展事業，還幫助凡人，開起全民修仙的時代。
作為修仙者的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比誰高貴。
這個想法深深刺激到了墨歌。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絕大多數一出生下來還不是凡人。
修仙者為什麼看不起凡人？
那還不是因為用看不起凡人的方式來彰顯自己的高貴。
要表現出一個人很優秀，就需要一種對比。
把修仙界大多數居民『凡人』當作對比的人。
作為修仙者已經碾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凡人。
這樣就能突出自己修仙者獨特的身份。
墨歌現在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大多數修仙者都不喜歡和凡人接觸，覺得掉了身份。
可是江凡腦海中卻沒有這麼個固有思維，正因如此，他才能把自家勢力發展到如此壯大。
絕大多數宗門都考慮着怎麼讓自己的弟子更強，所以拼命去吸收天賦強大的弟子，這個是沒錯。
可是江凡做的更高級，他讓普通人的修仙水平整體提高，那麼整個區域擁有天賦的弟子就會增多。
生源源源不斷。
為什麼江凡能想到這一點，正因為他的思想不受到束縛。
墨歌是這樣認為，江凡如果和他一樣，把自己放到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就不會考慮到這些。
這就是一種規則。
什麼叫法則，法則也是一種規則。
修仙界的固有思維就像是眾多規則中的一條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規則。
只有擺脫這些規則，才能超脫在法則之外。
要掌控法則，理解能力必須要在法則之上，也就是跳出法則。
連法則都跳不出，又談什麼掌握規則。
墨歌能想到這裏，就已經摸到了法則的門檻。
到他這個級別，能有這種感悟已經很超前。
可以說能夠少走幾千年的彎路。
有些人窮極一生都無法有這樣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