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玉要跟着回胡家村,就要去楊家私塾里跟夫子告假。
楊夫子早就將小阿玉當成真正的學子來對待,便趁機考教了她一番。
本來,三歲的娃娃考教的內容也簡單,就背上一些蒙學的書。
但小阿玉平日裏展現出了聰慧,楊夫子不僅讓她背了書,還讓她背了幾首詩詞,甚至還寫了兩篇大字。
臨去之前,夫子拿着小阿玉寫的大字說:「你這字還是不成氣候,沒有風骨,此次回鄉,也莫忘了學業。每日練上兩篇大字,待歸假時,我可要再考教的。」
小阿玉點頭如搗蒜,朝楊夫子作揖:「夫子,我都曉得了。」
她當然要好好學寫字,阿佑哥哥寫回來的信,每個字都好好看。
而她寫的字,家裏人都說寫的像小包子,一個比一個圓。
等到小阿玉把她的任務領回去後,歐陽長徑等人都驚呆了。
歐陽裴道:「我記得阮阮這般大的時候,別說是讓她背書了,拿起筆也只知道亂畫,那時你父親的書,可沒少被霍霍——」
不止如此,作為歐陽家唯一的公主,那真是整個皇族都在寵着。
自然也養得格外嬌蠻。
最喜歡跟着老皇帝拿筆在奏摺上亂畫,後來還是他們哄着,給阮阮做了一枚公主小印章。
於是大臣們收到的奏摺上,除了皇帝的御筆親批,還有一個公主小印章,上面用西風官文寫着「阮阮知道啦」幾個字。
「現在我倒懷疑,這孩子或許是其他皇族人的孩子,咱們阮阮小時候可沒這般聰慧。」歐陽長徑也懷疑了。
自家那個小妹,歐陽長徑是最清楚的,一拿起書就喊頭疼,讓她寫字就說肚子餓。
每到父皇考教,就各種撒皮耍賴。
一看就不是學文的料。
「說起來,阮阮最後能沉得下心來,還多虧了那小子。」說到這裏,歐陽裴忽然一抖,「那小子是不是去了蠻族,都大半年了還沒回來?要是他回來,得知我們有了阮阮的消息,他怕是要把我們也給記恨上。」
歐陽長徑也想到了這一點。
「那小子,近些年越發不像話,他不知道也好。」若是那人跟着來了,他們是不可能這樣溫和的,說不定來的當天,就直接將小娃娃給擄回西風國了。
葉雲傖在旁邊淡笑不語。
之前回西風國,他本就是想找那個「瘋子」,只可惜人沒在。
不然,還真有許多熱鬧可看。
老王家大房除了王三郎,一家三口都跟着王老太太回胡家村。
老王頭原本要被留着的,他實在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村里如今是何等光景,也要跟着去。
王老太太本不同意,老王頭就抿着嘴看她,一副倔上頭的樣子。
「大郎,你就先不跟着我們回去,等到幾個弟弟們放農忙假,再將它們一個不少帶回村里來。」王老太太看着一臉懵的王大郎,對他道,「你二叔馬上就要去外頭學院讀書,你二嬸是要跟着的,老三家的要看着包子鋪,你四叔不在家,四嬸也要去私塾,家裏就靠你撐着了。」
王大郎嘴巴都張大了:「啊?阿奶,我還未成家——」
「你的親事已經定了,正好這段時間你在家裏守着問禮事宜,切莫怠慢了你的未來岳家。」王老太太似笑非笑,「這段姻緣你若是抓不住,回頭我就去大河村,將那涼月說給你。」
王大郎:「」
這也太狠了吧!
說起主簿家的那個小姐,當時王大郎跟着他娘和他奶一起去,統共都沒坐上一盞茶的時間。
那姑娘還戴着面紗,坐了一小會兒,就被他娘支使走了。
說實話,王大郎都沒看清楚那姑娘長什麼樣,更別說那姑娘的性格了。
後來阿奶直接就去跟張大人說事,說完了,都沒來得及在縣城裏逛逛,又稀里糊塗回了家。
直到現在,王大郎心裏還沒底呢。
怎麼就說定了?
王傳富看王大郎一直猶豫不定,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大郎,你阿奶這是在鍛煉你,馬上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