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軍情六處的人,還真是狡猾。」
接近一個星期的調查,安室透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比他想像得要高深許多,那些被輕易調查出來的活動痕跡不過是明面上的誘餌,真要順着那些痕跡調查下去的話,肯定會被故意露出破綻的赤井瑪麗提前察覺。
「可為什麼......她沒有尋求軍情六處的庇護呢?這裏是英格蘭不是嗎?」
赤井瑪麗的身份是軍情六處的探員,在英國的國境線內應該是主場作戰才對,哪怕軍情六處主要的戰場是在國際,但在本國內以國家級別的力量保證一個探員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故布疑陣留下這麼多誘導的陷阱,好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一樣?
安室透將這個疑惑暫且放在心底,轉而繼續分析赤井瑪麗的行蹤,那鋪在床上記錄着赤井瑪麗活動痕跡的地圖上面,更多了十幾個黑叉,表明這些地點僅僅是誘餌。
「沒有結果嗎?」
碎片冷不丁出聲問道。
站在一旁的這位姑娘,在她沒有發出聲音之前就好像隱身一般和環境融為一體,直到出聲被人覺察以後,才讓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這裏還站着一個人。
「結果,當然有。」安室透回答,「排除眾多的選項之後,還有最後的幾個選擇。」
他站在床邊俯下身體,手指在地圖上划過,點出還沒有確認的位置。
在眾多的虛假線索下,初來乍到的他能夠採取的方式也只有花費時間去一一確認。
只不過這些地方又不止在倫敦市內,安室透又沒有人手可以調配,這一來一回花上的時間自然不少。
碎片上前兩步,站在床的另一邊與安室透相對而立,俯視一遍地圖上還剩下的點位,很快從調查速度上推斷出了剩下所需的時間:「還要兩天是嗎?」
「差不多吧。」這個速度已經是安室透自認為能夠做到的極限了......組織這裏明明有人手,卻還得他親自出去奔波,可惡,難道這些傢伙是看着他勞累取樂嗎?
他說話時不動聲色,內心已經吐槽起了眼前這個女人只會催促,完全沒想過下場分擔一點工作。
然後,碎片便將他這一星期以來做的所有工作全盤否定:「來不及了,接下來用我們的方案。」
聽到這句話,安室透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你們一開始就有計劃嗎?」
「坐下。」
碎片沒有回答,而是用不容反駁的氣勢,說出了一句命令。
這句命令出口,安室透表情陰晴不定,自然垂在身側的手指瞬間緊繃,隨後他轉身坐在床邊,雙手順勢交疊在大腿上。
「什麼方案。」他不滿地詢問道。
碎片默不作聲,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皮箱。
安室透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皮箱中裝着部分常見的化妝用品,其他的內容,他不認識。
不過只看這動靜,就知道是要給他變裝吧。
所以除了貝爾摩德,還有其他人有易容的能力,那貝爾摩德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總不可能是保護宮野明美吧?
沒等他思考清楚這個問題,易容已經完成。
從碎片捧在身前的鏡子中,安室透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這是一張硬派偵探風格的東亞人面孔,臉龐上寫滿了堅毅與不屈,安室透不自覺眼神稍微變動,讓眼童中的光芒變得如同鷹隼般銳利。
最後一張拼圖的歸位,賦予了這張臉畫龍點睛的效果。
「這張臉,是赤井秀一的父親?」
儘管心中已經十分肯定,安室透還是確認問道。
這對父子的長相還是頗有些相似,結合現在追捕的目標是赤井秀一的母親,不難想出這張臉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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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的計劃是,由你扮演已經死去的赤井務武,去吸引出赤井瑪麗。」
已經死去?安室透心念一動。
這個形容詞蘊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