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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雲笑道「小賭怡情,咱們小玩兩把。」
刁雲的朋友太學生張希、袁勝在一旁慫慫恿道「不錯,玩兩把無傷大雅。再說國子學中有免費的食宿,何必為食宿發愁,要是贏了可以到秦淮河上放縱幾日。」
見楊安玄意動,刁雲大聲招呼侍立的夥計,讓他去取樗蒲來,酒樓時常有食客相賭,賭具一應俱全。
陶平和甘越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位楊公子如同自己兩人一樣上了刁雲的當了。
將樗蒲的五子握在摩挲,這套擲器可不是樗木,而是名貴的鐵木,楊安玄試着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其中。
穿越以來,楊安玄從未敢放鬆過,卯時起床騎馬射箭練槊,亥時上床苦練真氣。得慧遠大師授大雁功法後,清玄心法得以陰陽調和,剛柔並濟。
射箭越發隨心所欲,馬槊在手得心應手,氣力再增長了三分,要再與岑明虎相鬥,楊安玄自信能夠穩贏他了。
隨手將五木擲出,感覺到真氣隨着棋子延伸,翻滾、碰撞、轉折無不瞭然於心。
控制着五枚棋子翻轉,一心五用有些手忙腳亂,三枚棋子如意,另兩枚則自行滾落。
接連擲了六七把,楊安玄有了些感覺,笑道「愚以前在洛陽時玩過樗蒲,可算是個高手,刁兄小心了。」
楊安玄擲賭具的時候刁雲小心觀察着楊安玄的出手,聽楊安玄誇口心中暗自發笑,肥羊居然自誇猛虎,等會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把他吞得連渣都不剩。
刁雲笑道「那到時還請楊公子手下留情。楊公子,你先擲吧,押多大一把?」
楊安玄從金堆里挑了塊兩許重的拋了出去,道「就它吧。」
刁雲道「楊公子只需說個數就行,愚信得過你。」
楊安玄笑道「刁兄爽快人,這朋友楊某交了。那便押二兩吧。」
說着,楊安玄隨手將手中五木擲出,控制着擲了個「梟」(三黑二白)。
刁雲笑道「楊公子好手氣。」
抓起五木朝手中吹了口氣,擲了個「犢「(二黑三白),楊安玄贏了二兩金。
楊安玄看着張希、袁勝以及陰敦等人道「大夥一起來押注,熱鬧些。」
此提議正中張希等人的下懷,兩人紛紛掏錢押注,倒沒有就押刁雲。
陰敦上次從盛花居贏了五十兩金,隨身帶着十五六兩,每把都押在楊安玄身上。
陶平和甘越開始有些畏手畏腿,見楊安玄贏多輸少,十把下來倒是贏了七八兩金,便也掏錢跟着下起注來。
刁雲注意着楊安玄的神形,看楊安玄眉飛色舞知道他已經入彀,笑道「哎呀,沒想到楊公子真是高手,一下子就贏了七八兩金,不如索性賭大些如何?」
張希道「楊公子,你手氣正旺,愚跟着你都贏了二兩多。刁兄是有錢人,正好趁這機會贏把大的。」
「是啊,楊公子,愚等下要改押你了。」袁勝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鼓搗着。
只有陰敦看到楊安玄眼中閃過的一絲冷意。
楊安玄劃拉着金子,興高彩烈地道「好,就來把大的。」
說着,將身前的八兩多金子推出,又抓了一把金子扔了進去,刁雲掃了一眼約有二十兩了。
這回輪到刁雲先擲,刁雲不再偽裝,小心地將五木疊放在手,手腕轉動輕輕擲出,居然是「盧」,五黑最高彩。
陶平、甘越驚呼一聲,他們這把押的楊安玄,全賠進去了。
陰敦也押了五兩,見楊安玄隨手擲了個「犢」,這一把加上押注就輸了將近三十兩。
楊安玄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將剩下的金子一股腦地推了出去,道「這裏有八十多兩,一把賭了。」
刁雲與張希、袁勝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得意。
袁勝高聲贊道「楊公子,好豪氣,愚最佩服這種輕財重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