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來。你且坐下說話。」
楊安玄在右側坐好,有侍女擺上瓜果、茶水。
對面一個相貌堂堂的漢子道「楊安玄,本官聽過你寫的詞曲,着實上佳。剛才所唱的是《梁祝》十送選段,你以為如何?」
楊安玄拱手道「《梁祝》故事感人至深,仆方才聽了幾句,只覺纏綿悱惻、動人心弦。」
那漢子得意地笑道「此曲乃是本官所編,本官在盛花居中見你所演《送別》時,命人樹木亭,演送別,深有所感,想照此改編《梁祝》故事。」
楊安玄沒想到自己無意之舉居然促進了梨園戲曲的發展。時下的戲曲主要是歌伎吟唱、舞娘伴舞的形式,出現了以競技為主的「角牴」(百戲)、以問答方式表演的「參軍戲」和扮演生活小故事的歌舞「踏搖娘」等,都是萌芽狀態的戲劇。融歌唱、表演為一體的戲劇樣式要在唐中期才會出現。
當初楊安玄讓袁濤寫《梁祝》時,是想着出本志怪,沒曾想過編成戲曲,此人居然有先見之明,想開戲曲先河,自己何妨助一臂之力。
楊安玄拱手禮道「敢問尊姓大名?」
那漢子擺出威嚴的樣子,道「本官魏郡太守趙牙。」
原來此人便是趙牙,與茹千秋並稱的佞臣。趙牙是伶人出身,難怪對戲曲表演很敏感。
楊安玄裝作未聽說過趙牙的名字,笑道「那日仆在盛開居所為只是信手所為,並未深思熟慮。趙太守奇思妙想,發人深思,仆相信趙太守改編後的《梁祝》定能天下皆知。」
趙牙見楊安玄聽到他名字時沒有異樣,心中好感大增,哈哈笑道「吾請王爺邀安玄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司馬道子拂動麈尾,道「安玄你寫《送別》曲,還有半曲《問月》,都是炙膾人口的佳作,不知《問月》下半曲可曾譜出?」
楊安玄看似答非所問地道「仆入國子學,認了車公做老師。車公對愚約束甚嚴,課業甚多,實在沒有心思寫曲詞。」
「喔,臨湘侯收了你做弟子嗎?」司馬道子眉頭輕輕一皺,車胤是天子信臣,與自己關係一般,如此一來楊安玄與自己的關係無形中疏遠了一分。
趙牙沒有理會司馬道子的心情,興致勃勃地發問道「安玄,你那日派兩人飾演長亭送別情形,本官想這梁祝是否也能由兩人扮演,一人演梁山泊,一人演祝英台。」
楊安玄擊掌叫好,啟發道「還有服飾、佈景……」
趙牙立時打斷楊安玄的話,問道「何謂佈景?」
楊安玄把他所知的戲曲知識說了說,引得司馬道子不時的插言,三個人議論得熱火朝天。
足足談了半個多時辰,司怪道子撫着鬍鬚道「如此一來,《梁祝》的曲詞卻是要改過了,不同的人物要有不同的唱詞。」
趙牙目光閃爍,躍躍欲試地道「《梁祝》新曲開一時先河,趙某要演那梁山泊,重現這段悽美故事,這唱詞可要麻煩安玄你了。」
楊安玄搖頭道「趙太守,仆可不得空,要是荒廢了學業,車公非逐仆出門牆不可。」
趙牙雖然不以為然,但總不能勸楊安玄不以學業為重吧。
司馬道子對新曲很是期待,笑道「這《梁祝》是何人所寫,本王看這詞曲還算雅致,不妨就請他來重新修改就是。」
趙牙笑道「仆打聽過了,是汝南袁家子弟,名叫袁濤,去年定為九品。」
「汝南袁家」,司馬道子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楊安玄,道「既是人才,便徵召他前來。趙牙,你是魏郡太守,給他安個屬吏的差事,專門改編《梁祝》便是。」
…………
劉衷從京口回來,帶回淑蘭院七月八日開張的消息。
那天北府軍冠軍將軍何謙帶了一幫麾下前去捧場,一曲《問月》苗蘭艷驚四座,立時成為京口妓樓的紅牌,韋娘子和樂師徐旋也名聲大躁。
背靠何謙這尊菩薩,其他妓樓就算眼紅也不敢造次。劉衷在京口住了五天,見妓樓步入正軌這才回來。
設酒款待,聽着劉衷眉飛色舞地講述着淑蘭院開張時的盛況,楊安玄有些心不在焉。
相助韋娘子夫妻是出於義憤,安排苗蘭是
第八十七章王府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