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四月甲戌日(陰曆四月初十),王恭起兵伐奸的奏表送至朝庭,司馬道子攬表大驚失色,下令建康內外戒嚴備戰。筆神閣 bishenge.com
朝臣個個面如土色,沒想到孝武帝屍骨未寒,青袞刺史王恭居然反了.
北府軍是朝庭精銳,建康能否守住,王恭真如奏表中所說僅針對王國寶、王緒兩人嗎,要知道數十年前可有過王敦、桓溫反叛的先例。
司馬道子急召尚書令王珣入宮議政。自轉任尚書令後,王珣自知失權,索性託病在家,極少參議朝政,眼不見心不煩,懶得看王國寶小人得志的嘴臉。
在急召到來之前,王恭、殷仲堪起兵的消息傳至府中,王珣暗暗搖頭,去年九月王恭進京奔喪時就流露出興兵誅討王國寶之意,被自己以王國寶逆跡未彰勸說暫時隱忍。
估計是前些日子王國寶奏請裁減外鎮兵馬惹怒了王恭和殷仲堪,王恭才藉機出兵。王珣捋着鬍鬚,臉上露出微笑,坐等會稽王請自己入朝。
牛車在前軍的護衛下駛過朱雀橋,走上御道。王恭看到一片御道呈現出慌亂景象,不少商鋪已經關門,熱鬧的街道變得空蕩。
路上行人腳步匆匆,往來車輛急馳如飛,人心惶惶,宣陽門已經關閉,城門前持刃的兵丁嚴陣以待。
東堂,會稽王司馬道子坐立不安,王國寶更是如坐針氈,不斷地往堂門處張望。
平日王國寶巴不得不看到泥菩薩般的王珣,嫌王珣在朝堂上礙眼,此刻卻是望穿秋水。
王珣整理衣襟,趨步上殿,先是不緊不慢地朝呆滯狀的天子司馬德宗行禮,然後見過會稽王,又對着坐在兩旁的大臣們揖了揖。
司馬道子不等王珣坐下,迫不急待地問道:「孝伯,王恭、殷仲堪舉兵作亂,卿可知道?」
王珣愕然地道:「朝政得失,愚尚不知;王殷兩人舉兵,愚從何而知?」
司馬道子被噎得無話可說,將王珣排斥在朝堂之外,是他黙許王國寶所為。
只得看向一旁的王國寶,司馬道子道:「左僕射,該如何應對?」
王國寶頭皮發麻,聽出會稽王語中不滿之意,強打精神道:「大王莫慌,臣這就派人前往竹里戍守,建康城城堅池深,逆賊絕對攻不進來。請萬歲下旨給豫州刺史庾楷、徐州刺史劉該、雍秦刺史郗恢下旨,讓他們出兵平逆。」
司馬道子起身道:「就依左僕射,孤暫在西堂歇息,有情況速報孤知。」
回到尚書省,王緒正在堂中等候,急得四處亂轉。看到王國寶忙迎上前問道:「阿兄,王珣怎麼說?可有退兵之策?」
王國寶愁眉苦臉地道:「王珣那匹夫推說不知,反倒在大王面前陰告了愚一狀。愚看大王神情不郁,奏請庾楷、劉該等人興軍來救,眼下先派人戍守竹里,以防萬一。」
從東宮衛率派出八百人,前往建康城外東北十餘里的竹里。當夜,風雨大作,戍軍以為叛軍攻打,四散奔逃,也不回歸,徑自逃回家中。
辰末,王國寶得知竹里戍軍夜間逃散的消息,氣得把手中茶杯狠狠擲在地上。
青瓷杯四濺激射,王國寶驚恐至極,兵無戰心,難道自己等着束手被擒嗎?
王緒也是一夜未睡,眼窩深陷,兩隻眼中如同冒着幽幽鬼火。王恭舉兵明說要誅殺王國寶和自己,死在眼前,王緒有如瘋魔。
「阿兄,逆賊很快就要兵臨城下,王珣私通逆賊,當先誅滅。」王緒咬牙道:「領軍將軍、吏部尚書車胤,是楊安玄的老師,恐怕跟王珣是同黨,要一併除去。」
王國寶搖搖頭,道:「此二人在朝中威望極高,若殺了他們,愚恐怕諸軍造反,不用逆賊攻打,建康城先破了。」
王緒厲聲道:「已是燃眉之急,阿兄還懷婦人之仁嗎?如今之計,矯托大王之命,召這兩人入宮誅殺,除去內患。然後挾持天子和大王,出城討伐逆賊,有天子和大王坐鎮,諸軍自然聽命。」
「如此一來,無論成敗,你我都無容身之處。此策太過兇險,不可不可。」王國寶心如亂麻,連連搖頭道。
王緒有如輸個精光的賭徒,紅着眼睛逼視着王國寶,尖聲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國寶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