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與司馬師見過面後,秦亮想的事更多,但心情還不錯。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只要在伐蜀戰場上立功,這次太守加將軍號的期待應該很穩。曹爽主戰事,大概不會再從中作梗,司馬師也有許諾;到時候還可以找王家出面說句話。
若非十拿九穩,秦亮不會向王家開口。在他的方向性規劃里,王家應該還有關鍵的作用。秦亮不能過早讓王家人感覺到、太被依賴,以免將來他說話沒人重視。
沒過多久,秦亮察覺到甄夫人的信號,便又去赴了約。
秦亮對郭太后、甚至甄夫人有其它期許,所以他偶爾才會有出賣身體的錯覺,但其實並不怪她們。
譬如現在,甄氏在榻上坐起來,抱着被褥,臉上的紅色還未褪去,但並沒有做出一副滿意剔牙的表情、反而有點心事重重的模樣。
秦亮做着瑣事,依舊是先沐浴穿衣。今天沒有再起風,所以兩人的沉默、讓房間裏顯得很寂靜。
甄夫人終於開口道:「臘月初八大蜡節,君真的能去嗎?」
秦亮轉頭道:「能去,起先說好了的。」
甄夫人的話有點反覆糾纏細枝末節,「君不祭祀嗎?」
秦亮道:「我上午祭祀,中午再過去,來得及。」
他說罷坐到了塌邊,把手掌緩緩放在甄夫人的削肩上拍着,又輕捏着她光溜的膀子,溫言道:「別擔心,事情只有三人知情,我們的準備很細緻,不會出什麼問題。」
秦亮話這麼說,但他自己也能意識到,此事仍舊有少許風險。畢竟後果並不輕巧,有一點風險也能叫人緊張。
甄夫人不顧冬日寒意,忽然放棄了被褥,一把摟住秦亮的脖子,過了一會,她才輕聲道:「妾是擔心,萬一被人知道、妾便身敗名裂了。」
秦亮心道:恐怕不止那麼簡單。
其實秦亮對郭太后姐妹的關係有點好奇,這已超出了親姐妹的信任與付出。甄夫人冒的危險確實比較嚴重,尋常情況下她沒必要做這種事。
這時甄夫人又道:「君剛沐浴更衣,妾忘記了不能在君的身上、沾上氣味。」
人在緊張的時候,可能便像甄夫人現在這樣、過分關注細節。
「沒關係,只要不帶回家長期居住、拙荊其實完全不在乎這種事。」秦亮好言道,「以前我只是覺得、說起來很複雜,暫時想讓事情簡單一點。」
秦亮沒有馬上離開,坐在塌邊陪了甄夫人一陣。許久之後,甄夫人紅着臉、重新把被褥裹在身上,說道:「恕妾衣衫不整,不能相送。」
於是秦亮起身道:「我先告辭了。臘月初八。」
……到了臘月初八,秦亮先在家裏祭祀,然後帶着王令君去王家府邸。天氣晴朗,不過今天搞祭祀活動的人很多,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煙霧,在大街上也能聞到一股香燭、燒竹子的氣味。
臨近中午,秦亮便說有友人宴請,然後乘車離開了王家府邸。回秦家院子,他叫董氏做了點吃的,接着換上一身黑色袍服,在外面裹了一層斗篷、拿上斗笠,自己趕車出門。
在城裏轉悠了兩圈,他才趕車來到了郭家府邸後面的那條巷子。巷子裏依舊沒有車馬行人,否則兩輛馬車不好錯開。
秦亮把馬車趕到馬廄,解開駑馬、給它餵水。接着他把院門封死,在院子裏走了一陣,便來到裏面的上房。內外兩間房的門也閂上,外面的窗全部鎖住。
他又把牆邊的一隻木櫃推開,然後輕輕撬開了一塊木板,雙手把竹筐實心夯土填充物提起來。下面便露出了一個僅容單人通過的地洞。接着他從睡榻下面取出木梯,搭在了洞口裏面。
默默地做了許多瑣事,秦亮便在青瓷盆里洗了手,然後坐到几案旁邊的筵席上。
外面有陽光,但裏屋的光線非常暗。蓋因外屋的門窗全閉、裏屋還有一道門關着;房樑上方有一層低矮閣樓,頭頂看不到瓦片,光線也沒法從上面直透下來。
不遠處的睡榻上掛着帳,密不透風的房間裏一點風也沒有,帷幔靜靜地一動不動。秦亮坐在筵席上許久沒動彈,心情十分複雜。
其實甄夫人描述郭太后的模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