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笑道:「誰不知道咱們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好好的閨女家,偏生不要命地往嫁妝里堆銀子,人家背地裏不說閒話?坦坦蕩蕩地就成了。王府也不指望我這份嫁妝給他們長臉。」
楊氏笑一笑,沒說話。
小孩子家的話哪裏信得?於是翌日又請了劉泯的母親過來嘮磕。
又接連忙碌了好幾天。
宋澈行動不便無法出門,縱然想了無數個主意要到徐家來走走也是無計可施。徐瀅因為訂了親,反倒不方便往王府去了。不過徐鏞卻常被端親王叫到王府,宋澈因此也能順便把他請過來嘮上幾句。
過了中元節,漸漸就有登門來添箱的了。
徐瀅倒是忙裏偷閒,趁着徐鏞休沐的日子,往裕恆當逛了逛。
他們這裏一進去,崔嘉的人就盯着了。等他們一出來,他們進去轉了轉,隨後也回了伯府。
崔嘉這幾日接連被徐瀅他們的婚訊所轟炸,眼看着自己的婚期也將臨近,心情越發焦急。
他必須在馮清秋過門之前把這件事辦妥,不然以她的細心必然會發現崔家的家底不正常。那樣的話崔伯爺跟人開過私礦的事便瞞不住,在這種情況下嫁給他的馮清秋,他還真不能保證她絕對不會舉報出去。
下晌在房裏正煩悶,小廝就進來道:「爺,有情況!」說着又走上來些,說道:「方才徐鏞兄妹連袂到了裕恆當,原來他們竟然通過小王爺而拿到了提前贖物的特權,約定好明日夜裏到裕恆當去取當年徐少川所當之物呢!」
「這麼快!」崔嘉聞言跳起,居然還真讓他們得手了?當初得知這個消息後。他也不是沒往當鋪里去問過,可惜當鋪夥計軟硬不吃,一句他手裏沒當票就把他推出來老遠。沒想到宋澈竟讓他們答應把東西拿出來!
「可打聽清楚了?」他問道,又凝了眉:「可別是什麼假消息。」
徐瀅那丫頭滿肚子壞水,上次崔伯爺去徐家探過之後他們還指使下人拿劍穗到崔家來驗認,難保她不會懷疑什麼。袁家那邊盯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疑點,弄得他也只有盯着徐家以及當鋪這條線。只要東西出了當鋪。他必然想盡一切辦法把它奪回來!
「花了十兩銀子打聽到的。絕不會有假!」小廝篤定地道。
崔嘉咬了咬牙,握起拳來。
藏在店堂里的金鵬石青看到崔家的人離開之後,對了下眼色。跟着到了崔府外瞧了瞧後,也回到了府。
徐鏞回府之後又出了門尋友人,徐瀅正在庫房裏挑喜服料子。
賜婚的翌日袁紫伊就來了一趟,自告奮勇提出要幫她繡喜鞋喜帕。雖然說內務府會安排尚衣局裁製,但是難得她竟有這番心意。她也就答應了。其實喜服料子也不用她出,袁家就是做綢緞買賣的,她也不過是挑些配飾而已。
金鵬道:「果然不出姑娘所料,崔家的人看到姑娘和大爺回府之後。立刻就回府告密去了。」
「可看到些別的什麼?」徐瀅問。
金鵬想了想,搖了頭。
徐瀅和崔嘉兩方都盯着對方暫且不提,他們走後。當鋪店堂里又有人起身往冀北侯府來。
程淑穎這兩天都悶悶不樂,哪裏也不想去。於是就在程筠屋裏剪窗花。
程筠盤腿坐在胡床上,面色略帶憔悴,他揉一揉太陽穴:「你怎麼不出去玩?」
她撅起嘴來:「到處都是表哥要成親的消息,我不想出去。」
她就不明白,怎麼皇上和端親王就那麼想要那個徐瀅做宋澈的妻子?
那明明是個壞女人,她居然還女扮男裝到衙門裏跟那麼多男人混在一起!害得人家個個以為宋澈有斷袖之癖!宋澈居然沒有打她沒有把她揪到皇帝面前去——哦不,皇上肯定知道了,可是連皇上都知道她這些荒唐事都給他們賜婚,她真懷疑他們一個個吃了她的*藥。
不過,她相信他們遲早有一天會醒悟的,到那個時候,他們都會知道她的話沒有錯。
程筠默了默,望着剪紙的她微笑道:「既然生氣,又為什麼要為人家剪窗花?」
程淑穎臉上紅了紅,扭頭理直氣壯地道:「就算他被狐狸精迷惑了,那也是姑母的兒子,是我的表哥,他成親,我剪些窗花送給他,很正常啊!」
185消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