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問你,你跟崔家的事兒真不用我幫你?」
「不是說了不用麼。」徐瀅也不客氣地坐下來,微頓,又道:「不過你要是有心的話,倒不如幫我盯盯一個人。」
「說!」袁紫伊豪氣地道。
「徐鏞的表哥,城中筆墨商陸家的五少爺陸翌銘。」徐瀅一字一句告訴她,「他身世有點慘,本身我不該這麼做,也不關我的事,可或許是前世斗多了留下的直覺,我總覺他有些不對勁。你幫我查查他的可疑之處然後告訴我。」
「身世慘?」袁紫伊道:「怎麼個慘法?」
徐瀅便把徐少惠的死跟她說了。
袁紫伊點點頭。「這個沒有問題。」說完又揚唇一笑:「這袁家鋪子遲早得是我的,等我管上了帳,手裏有了銀錢人脈,幹什麼都不是問題。」
「德性!」徐瀅瞄了眼她然後站起來:「趁路氏沒出來我走了,有什麼消息便就徐府外找侍棋。」
袁紫伊一直送了她出門上車。
徐瀅出去半宿沒回來,楊氏替她擔足了心,正守着燭台心急如焚,忽聽她回來了急忙迎到大門外,上上下下把她全看清楚了才撫着心口安定下來。
徐瀅只稱是在衙門裏忙點事溥衍了過去,然後想把對陸翌銘的懷疑說上一說,然而想到徐少惠當年那場事故過後,楊氏所受到的冷遇,便又打消了念頭。
翌日準時到了衙門,林威被令停職反省, 劉灝沒到,兩位經歷已經到了。
宋澈居然也到了,房門大開着,遠遠地都能見到他在裏頭走來走去。
徐瀅沏了碗茶進內,順眼一掃桌面,只見上頭正擺着一疊蓋了戳的武舉免試人名表。心下微動,便就想起徐鏞說過想應試的事來。回頭一看宋澈在架前翻書,便小心翼翼打開來看了看,好傢夥,還沒有寫字,也就是說還沒有敲定人選。
就是不知道偷一張揣起來能不能行?
宋澈走過來:「你在這兒幹嘛?」
她連忙退開半步,笑着彎腰:「今兒是下官輪值,不知道大人還有什麼差遣沒有?」
「沒有!」宋澈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坐下來。
徐瀅仿佛聽不到,湊上去忙不迭地去幫他整理桌面,再順勢將那疊紙拿在手裏,宋澈眼尖,一把將它們奪過來,鎖進抽屜里。徐瀅道:「下官在王爺那兒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我管着的。」
宋澈沒理她。
她斂笑站了半日,見他果然不想理她,就算了。
回了公事房,心思卻還在那疊名額上。其實就算能偷過來也是沒有用的,宋澈擺明要親自選撥這批人,就是偷了也會穿幫,可是不偷的話,這麼白眉赤眼地去問他,他能答應麼?若是去尋端親王說情,只怕端親王也不會理這檔子事。
原本徐鏞這兩日就能換回她下去,他自己在衙門裏,這事由他來操作自然好些。可如今被袁紫伊那一害,這事就只能她來辦了。看宋澈最近老忙着往下面跑,這事兒恐怕也快定下來,她如果真要辦的話,這幾天怎麼也得拿下不可。
這裏正愁煩着,衙役忽然進來道:「劉都事呢?」
她抬頭看了看牆上名牌,劉灝還沒到,遂回應道:「有事兒麼?」
衙役道:「是僉事大人傳他一起出差。」
宋澈近來連日外出,倒也不奇怪。揮手讓衙役出去,她雙手撐額沉思了會兒,卻是目光微閃,忽然又站了起來,然後飛快地走出公案出了門,又回到了宋澈房裏。
宋澈正在托着下巴吃密餞,被她突然推門闖進來嚇了一跳,連忙把口裏的蜜汗青梅囫圇咽下去,撒火道:「你幹什麼?!」
徐瀅笑眯眯到他面前,說道:「大人又要下衛所?」
「關你什麼事!」他紅着臉把蜜餞罐子塞進抽屜,晦氣地道。
徐瀅再上前兩步,說道:「劉都事還沒來,不如下官陪您去?」
「不用!」宋澈背朝她,起身去拿馬鞭。
徐瀅跟上來:「如果下官不去的話,就沒有人替您做筆錄。而除此之外,我還會趁着大人辦正事的同時替您打探衛所各處的貓膩。行賄受賄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我也絕不會替人說好話做人情。大人把我從王爺那兒調到這裏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多個人端茶倒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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