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於處理男女關係的人或是心腸硬的人,不用擔憂往後的種種問題,能把莊玉倩安排得明明白白,夏秋不幸不是這兩種人。
他嚴肅地拒絕莊玉倩,在莊玉倩想要強上的時候奮力反抗。
「我又不要你負責!」莊玉倩兩手被夏秋抓着,她用力掙扎,不能掙脫。
「你什麼樣的性格你自己不知道嗎!」夏秋指出她的不負責承諾是虛假合同。
「我沒說謊,不就是不公開不結婚嘛!」少女停下掙扎,夏秋慢慢放開手,眼神依舊警惕。
他相信,一旦他露出破綻,莊玉倩就會襲擊過來。
他說:「那我一年看你一次,你不許有任何語言上和行動上的意見。」
「一年一次也太少了!至少一天一次吧?」
「你說說,你這和負責有什麼區別!」
莊玉倩略一思索:「好吧,就一年見一次吧。」
「真話?」
夏秋搭着莊玉倩的肩膀,直視她的眼睛。就像老刑警識破了犯人的謊言,故意反問。
「真的。」莊玉倩面有些紅,不是因為說謊而羞愧,而是因為隔着t恤和薄外套,感覺到夏秋手掌的溫度。
夏秋想,這女人沒救了,謊話連篇。
莊玉倩又湊上前:「我都答應你了,現在可以親了。」
「不親。」
夏秋拒絕。除了因為莊玉倩難纏,還因為他現在和莊玉倩就像純情少年和流氓少女,他要是答應了,就叫莊玉倩這個女流氓得逞了。
堂堂夏姓男兒,怎麼能屈服在女流氓手下。
莊玉倩左右親不到,一把抓住了夏秋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
她吻少年的手心、手指、手背。少年的手掌在她臉頰划動的觸感,如同愛撫。
她閉上眼睛,心在悸動,身體燥熱又平靜,蓬勃的嫉妒得到了寬慰。
文乃蓉親了唇,她親了手掌,她也不差。
夏秋沒想到這痴女居然痴到這種地步,他抽回手,手心濕潤。
莊玉倩曉得自己變態,怕夏秋責備,她匆匆跑下去了。
上課鈴響起,夏秋快速走到廁所,沖洗手掌。
他想,日後危險了。
第三節課,老師又叫他回答問題,他用頭疼的理由成功敷衍過去。
中午,回家吃了飯,夏秋藉口說陪方宇明買書去,提前從家裏出來。
他在學校對面,與小秘書匯合,接見過來的五個學生。
一門課程的知識一千萬。三門主課的學生提出異議,語數英的知識,是不是該比歷史政治的知識貴一些?
不知道這三人是因為心理不平衡,還是單純找個藉口加價,夏秋一句愛賣不賣,駁回了三人的提議。
結果當然是賣。
拿走他們的知識和記憶,夏秋感嘆,鄙視鏈真是無處不在,知識領域也有高低之分了。
他又想,也許知識從來不是考量的對象,知識能帶來的高考分數才是,主課分多,副課分少,高低之分很明顯。
「我怎麼在這?」
「你是誰?」
五個沒了記憶的學生茫然地看夏秋。
夏秋想了想,收走少許「清醒」,五人頓時昏睡在地。
文乃蓉叫來五個保安,送這五個學生回去。他們來自不同的城市。
清醒和壽命、青春一樣,會隨着時間而變化,夏秋抽走的部分,大約一二三四五個小時後就能恢復。
因為從沒進行過試驗,所以不知道到底是幾個小時。
夏秋扭頭看小秘書。這個一下子就讓對方沉睡的手法,在某些不太健全的作品裏很流行。
手有點兒癢,想給文乃蓉來一發沉睡術,然後掏出又黑又粗的馬克筆,在女孩臉上寫些字,比如精忠報國。
文乃蓉後退一步:「請不要把妄想帶入現實。」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夏秋驚訝地看女孩,「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小秘書!」
文乃蓉假裝沒聽見,她整理典當合同,放進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