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間長得都一個樣子,你會不會搞錯?」山雉小聲的問道:「要是錯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第十六排是『房契司』,你看其餘的二十幾間屋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人進出,唯有這間是房門緊閉,而且大白天的窗簾居然拉得嚴絲合縫,這本身就值得懷疑。你再看它門前的銘牌,『課鹽司』,或許是我知道的少?這時候連販私鹽都要徵稅?你再看犬十五,它是臥在地上的,說明裏面有人。不過光天化日的在這裏動手會不會過於顯眼?」王二狗詢問的看着山雉,問道。
「怎地?怕了?咯咯……老娘殺個人還要卜上一卦不行?」鄙夷的瞪了一眼含情默默看着自己的搭檔王二狗,山雉足尖輕點、叩響了房門。
「篤篤篤……」「什麼人?」裏面傳來一個男子略顯警惕的問詢聲。
「大人令奴婢前來灑掃,順帶的吩咐帶一些吃食過來。」山雉柔聲答道。
「哦,稍等……」裏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之聲。
山雉對王二狗擺了擺手,多年合作、兩人早就心有靈犀,不用言語互相都可以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山雉在右倚在門框之上,王二狗在左瘦小的身子蹲在地上,裝作在撣鞋面上的土。這樣既堵死里裏面人逃跑的線路,又不會過分吸引路人的注目。
二三十息過後,「吱紐……」一聲輕響,門被人由裏面拉開一道縫隙,一張英俊的臉頰伸了出來,看到山雉眼角眉梢那一抹戲謔,男子仿似意識到什麼,手一帶就要將門關死。
想也沒想,山雉一腳踹在門扇之上,王二狗瘦小的身形一個急沖,順着山雉打開門的縫隙竄了進去。腹背受敵。男子眼中一絲慌亂一閃即逝。腳步略向左橫移一步,後背靠在格子間的山牆上。「嘎嘣……」機簧扣動的聲音響起,一隻迅疾的弩箭直射王二狗的眼窩。
「噗……」的一聲悶響,弩箭擦着王二狗的肩頭射入對面的山牆中。直沒箭尾!沒再給男子任何機會,王二狗腰一彎,身後的小背簍里,幾隻吉娃娃就着王二狗一抖之力如閃電般的撲咬向男子。「吧嗒」金屬的弩箭跌落與地,與此同時山雉手裏的匕首抵在男子哽嗓咽喉之上。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放開我。離開這裏,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男子還算平靜,語氣平淡的接二連三的質問道。
「我叫山雉,他叫王二狗,你呢?」山雉笑着問道。
「我……叫邰南山,是這契稅司的差役。打劫?可惜我今天還沒有收稅!」
「收稅?咯咯,真是笑死個人,連張桌子都沒有……」山雉看了看近乎空蕩蕩只有一張床的格子間,啞然失笑。「你不會每次收稅都要咬破手指,寫血書憑證吧?」
「你看那銘牌是新的。這稅種正在籌劃階段,三兩天就會齊備……」男子冷靜的解釋道。
山雉在無聊的逗弄着男子,王二狗則是聳動着鼻子,帶着他的狗兒子搜尋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沒一會,就在床鋪的夾層里搜出幾隻陷入假死狀態的「蜂鳥」。
「激活它們……」王二狗將蜂鳥遞到男子眼前,說道。
「這就是幾隻標本,死透了、又豈會死而復生?」男子笑了笑,說道。
「噗……」匕首劃入男子肌膚半分,溫熱的血淌了出來。「老娘沒時間跟你乾耗。想死想活給個痛快!」山雉威脅道。
感受到喉間的疼痛,男子皺了皺眉,猶豫了少頃,伸手接過那幾隻假死的蜂鳥。就勢塞進嘴巴,牙齒用力咀嚼了幾下。「呸……」男子滿臉笑意的將幾塊蜂鳥的殘塊吐在地上。
「王二狗,你輸了,記得給老娘洗內.褲。」山雉得意的笑着。「該死,沒有骨氣的東西,你應該咬舌自盡。咬舌自盡知道嗎?你咬了舌,我王二狗就可以得償所願的一親雉的芳澤……」王二狗有些氣急敗壞的跳着腳罵道。
「你們沒想過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男子略略有些詫異的看着王二狗問道。
「軍師?你的腦子那麼精明,可以套出什麼?套出來的也是假的,咯咯……」山雉笑着說道。「那你們想怎麼樣?」軍師挑了挑眉,情緒並沒大的起伏,依舊冷靜的問道。
「不怎麼樣,宰了你,
第四百七十三章 白日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