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農家策對着鐵球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向四樓走去。葉謠引着鐵球走向三樓閒着的一個包房,喚了幾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入屋後、也上了四樓去尋農家策。
一直躲在人後、蘇小與農家樂倒也沒出現在農家策的視野里。「熱鬧散了,也灌了一肚子的水,出去轉轉……」蘇小說道。
「啪……」蘇小一轉身的功夫,一支竹筷貼着她的耳邊擦過、釘入身邊的柱子上。「那個大肚子的婆娘、過來……」一挑簾籠鐵球探出頭,對着蘇小揮了揮手,說道。
「我嗎?」蘇小轉身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淺笑着看着鐵球問道:「我為什麼要過去?」
「某家是個雅人騷士,喝酒吃肉也是要講情調的。良辰,這回不早不晚剛剛好;美景,北國冰封萬里飄雪、可稱豪邁的美,倒真合某家外形用來下酒勉強湊合;酒是陳年五糧、甘洌辣喉……如今就缺一佳人伴飲,你不錯……」舔着臉、挺着胸,搖頭晃腦裝得好似自己真的有多少墨水一般,鐵球說道。
「我不習慣陪陌生人喝酒……」蘇小攤了攤手、笑着說道。
「那也由不得你選擇……」手提方天畫戟,鐵球走了出來,步步向蘇小逼近。
「他讓你做的?」蘇小角瞄着四樓、淡淡說道。
「不全是……」鐵球頓了一下腳步,眼睛也瞄了一眼四樓,牛鈴般的眼眸深處閃現幾分不屑,長戟一橫,手擊打淡藍色的戟刃,發出叮叮之聲,嘴一張豪邁的唱到:「勢均難,戰戟默默鏽跡斑。鏽跡斑:憶昔崢嶸,力蓋蒼穹。欲解塵封卻無方,無人敵:踏遍環宇,戟定江山無人敵。恨人無膽……霸王用戟。我卻無霸王之豪氣。這方天畫戟在我手中已經埋沒了十幾載,你很強、我希望你不會令他失望!」
「好……」蘇小點頭,牽起農家樂的衣袖轉身向樓下走去。「這人多,跟我來吧!」蘇小說道。
相傳上古時期這山上曾經停留一隻鳳凰。鳳凰山是地處平原的京都最高、也是最尊貴的一座山峰,可惜鳳去山荒,只留下一個名不副實的虛名……
雲開雪停,陽光斜照鳳凰山頂,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一個粗長、一個纖細。對比強烈。正是這對比的強烈,農家樂了臉上滿是憂色、他有些擔心蘇小不敵。
可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此時自己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看着,甚至是要笑着看着。農家樂看過這鐵球的身手,眨眼間可以放翻一個壯漢。瘋瘋癲癲、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要麼是真瘋;要麼就是有所依仗、權勢明顯不是,他依仗的估計就是他的武力。有勇有力,已經足令人忌憚,智商?他的智商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低,因為八面玲瓏的葉謠在嘴上也沒佔到半點便宜。傻子做得到嗎?
蘇小給他的評價是身手高,高到何種程度,可以匹敵嗎?農家樂想得頭有些疼,苦笑了幾聲,覺得心思玲瓏也沒什麼好的,想得越多苦惱越重。這時候、農家樂有些留戀自己是「仙子」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擔憂就問,害怕就叫,或許心也就不會這麼揪着。
可是現在呢?不行。他不想讓蘇小瞧不起自己。心緊緊的揪着、攪成一團,卻裝作一臉無所謂的站在蘇小旁邊看着。臉上的笑、裝得已經令農家樂覺得有些麻木。
風在岩石的縫隙處打了一個旋,捲起漫天清雪,打在農家樂頭上,化成水點點滴落。農家樂沒有閃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怕……一眨眼,勝負已分!
「你不用兵器?」鐵球看着蘇小方天畫戟橫於胸前,有些疑惑的問道。雪化成了水、濡濕了他原本亂蓬蓬立着的頭髮,貼服的搭在肩頭。人也看起來少了份張狂。大臉顯得憨厚異常。
「有的……」蘇小笑着點了點頭:「到用她的時候你自然會見到,不要覺得自己勝之不武!」說着,蘇小就着鐵球一愣神的空檔,腳尖輕點挑起一團積雪打向鐵球的面門、揉身搶前幾步雙掌拍向鐵球的面門。
「還沒說開始,你耍詐……」鐵球調教吼道。雪遮掩了他的視線,他只好長戟輪了一個圓、漫無目的的橫掃而出。
「耍詐?咯咯……姐姐是女人,可不是那什麼都講究規矩的君子。」說話的時候,蘇小雙掌擊打在方天畫戟的杆上,一借力、蘇小身形一扭,如幽靈般的繞到鐵球的身後,手腕一翻、白矖劍立於手上,手前遞